楊誌陰沉著臉說:“契沐,說謊要想好再說,現在乾州城內戒嚴森備,就算是有糧食,誰又敢從城門口大搖大擺地進出,你們還要隱藏身份,不要跟我說,為了一點糧食,你們竟然敢冒暴露身份的危險。”

    契沐立即分辨:“將軍有所不知,我們去城裏那家客棧,隻是拿領糧食的牌子,糧食擺放在城外的兩個地方,一個叫七樺村,村頭有七棵百年的樺樹,就在村頭的第一家;另一個地方是東麵穀地的一片林場,樹林裏有一個看守林子的草棚,實際上是我們的中轉站,並且運糧食都是白天領牌,夜裏行走,不會引起人注意。”

    楊誌微笑著點點頭,讓薛李豹去看看外圍是什麽情況,洪日榮等人按照打戰時候的行動規則,在外圍有布置了騎兵,那個叫完顏稜的到底逃沒逃出去。洪日榮一會就帶著屍體過來了,完顏稜沒逃出去,被遼軍射成了刺蝟,洪日榮在完顏稜的身上搜到了一枚金人的腰牌,坐實了這些奸細的身份。

    流血過多的夥計也被包紮好弄醒,楊誌讓他看了兩具屍體說:“告訴我你的姓名,契沐已經全部交代了,你要是想活命,就說點契沐不知道的事情。”

    楊誌看出來這個夥計比契沐對金國忠心,但是人一旦經曆過生死,很多東西都會在一瞬間改變,反正有當無,大不了多殺一個人。夥計好奇地看看楊誌,又看看契沐,既然契沐全部交代了,難道沒說自己的名字,夥計一下子醒悟過來,肯定是楊誌沒問,所以契沐也沒說,說明自己在這些遼兵的眼裏,幾乎相當於一個死人。

    夥計躊躇著說:“我叫銀忽律,是遼州人,我就是一個夥計,跟契沐知道得差不多。”

    “那就是沒有價值了,拉下去砍了。”洪日榮站在那裏,巨大的身軀有著說不出的威懾

    力,一臉厭煩的樣子,直接給身後的遼兵下了命令;銀忽律急忙掙紮著說:“慢慢,有一天夜裏來人,正好是我值班,我聽完顏也和那個人說,到顯州接受什麽商團的牛羊糧食,請完顏希尹將軍派軍隊來增援。”

    楊誌示意洪日榮且慢,盯著銀忽律問:“那個人什麽長相,完顏希尹準備派多少人來?”

    銀忽律明白自己有了活命的希望,低聲說:“那個人是個十幾歲的孩子,和完顏也商量好,調集三百騎去接應。”

    楊誌與沙淨的眼睛都是一亮,這個範圍大大縮小了調查的對象,楊誌拍拍手說:“那就暫時放過乾州的這些奸細,薛李豹,立即把屍體和這座酒肆燒掉,做出馬賊打劫的痕跡,然後全軍轉道無慮河,我倒要看看是哪一個敢來劫糧。”

    薛李豹一聽就明白,楊誌現在不對那兩處糧食的存放地下手是時間來不及,燒了酒肆就是要讓完顏也的同伴認為,是馬賊洗劫了酒肆,不會去轉移人和糧食;為了保險起見,薛李豹還去後麵的山穀找來兩具多日前的屍體,一起擺在酒肆裏,放火燒掉。熊熊大火映紅了天空,楊誌等兩百騎就悄悄離開了金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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