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說完笑笑,回頭就往外走,不過是說一句話的事情,自己又不是真的藍彬,《太玄經》在自己手裏,就當與神樓府結個善緣。可是楊誌被人攔住了,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擋在前麵,年輕人生得棱角分明,年紀輕輕的就有名家的威嚴風範,目光淩厲奪人,沉穩地問楊誌:“藍大俠,你真的能忘記武林嗎?”

    楊誌身形一頓說:“昨日種種死,今日種種生,武林是什麽?我不知道。”

    楊誌穿越而來,白撿了一身功夫,並沒有從小練功的那種情懷和夢想,對武林更是淡泊,所以說起來給人平淡至極的感覺。在王伯龍等人聽來,藍彬確實把武林放下了;年輕人目中露出尊敬的神情說:“前輩,我等從小苦練,就是為了人間正義。如果每個人都這麽消沉,那些弱者怎麽辦?”

    楊誌停止腳步問:“你是什麽人?”

    “高托山。”

    欲求生快活,需下死功夫,楊誌穿越前空有一身技術沒有機會,從心裏很看重下功夫苦練的人。王伯龍這個師弟高托山目光端正,心懷天下安危,怎麽看都和王伯龍等人的習慣作風不同,讓楊誌有了不少好感。

    這也是楊誌以貌取人,王伯龍在曆史上可是名人,遼國漢人,先為強盜後降金,是攻占遼國南京的先鋒。在與南北宋交戰中,破孔彥舟、酈瓊,取保州、河間、青州,在金國非女真族將領中,功勞排在第一位,被封寧昌軍節度使、廣平郡王;即使與嶽飛、韓世忠的軍隊交手,王伯龍依舊是勝多敗少,隻不過王伯龍作為遼國人和漢族人,幫助女真橫掃天下,被史家詬病。

    楊誌想到自己偽裝的身份,隻好繼續裝老人,低聲說:“你問我的,我說不出大道理,剛入一氣門的時候,隻夢想做大人物,鮮衣怒馬,逍遙江湖,恨不得一日武功學成,以自己才能成為武林第一人。後來才明白,性情使然不過虛幻而已,留在門內,或退隱江湖,落下的都隻是痛快二字,現在珍惜的,已經沒有什麽珍惜的了,平常之人,命如螻蟻。”

    楊誌明白,自己從武打小說中的感悟隻能裝裝,當不得真,說完飄然而去,隻留下一屋子的人麵麵相覷;藍彬氣度見解都是超人一等,嵩山一氣門其實還是有人才的,隻不過門派到了該凋零的時候,老天肯定造化弄人,令人扼腕歎息。

    張迪問王伯龍:“是否伸量一下這老兒武功?”

    王伯龍搖頭說:“一氣門功夫不弱,鄭州書生的功夫就深不可測,在汴梁橫行的時候連林靈素都不是對手,藍彬雖然退隱,就憑他剛才的感悟,功夫看樣子沒丟下,要是有所突破,你未必是他的對手,如果失手,反而容易折了本門的威名。”

    楊誌回到屋裏,拿出書坐在房間裏看了一會,想好對策,等夥計進來時說:“中午我就準備走,把我的毛驢喂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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