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誌沒想到的是,進店的時候看見巢瀧坐在酒店大廳的一張椅子上,正在欣賞一隻古色古香的紅瑪瑙環,血一樣的鮮豔厚重;就算楊誌兩世為人,沒有玩過這種寶石,也知道單一純色的原石可遇不可求,一塊隻有紅色的原石上會出現多種不同的紅色,尤其是象瑪瑙杯這樣的大件,純色相當於絕品。

    楊誌一進去,夥計就大白天關上了店門;巢瀧示意楊誌在自己的對麵坐下,把瑪瑙杯放在了桌上說:“前幾天從當鋪找來的一個玩意,說是中山國的遺物,難得的是杯體純淨通明,光素無紋,閑來沒事的時候把玩把玩。楊誌,你可是有七八年沒來過這個酒店了,記得最後一次,是你打了張懷素的一名弟子,跛子劉帶你來找我調解。”

    楊誌起身施禮說:“當時年少無知,多謝巢老愛護。”

    巢瀧露出一絲笑意說:“你現在確實不同,變成另外一個人,難怪能與方七佛爭雄,打敗張三,殺了龐稷。你放心,我不會對竇鑒那小子說的,我看過龐稷致命的現場,其實隻過了一招,是你們楊家的破虜刀最後一式必殺,在汴梁的楊家子弟還有十來個,能練成七式和練過內功來的人隻有你,隻是沒想到化鵬功和破虜刀融為一體的威力這麽大。”

    楊誌就象一個人在大街上被扒光了衣服,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表態為好;巢瀧似乎陷入回憶,半天才說:“教你化鵬功的那個道士是南海逍遙島的不舍子,是我的師弟,我們都是不上進的弟子,三年未能闖關成功,被逐出了逍遙島。我後來拜在金台大師的門下,不舍子則對武術失去了興趣,到處遊走;後來遇見了你,算是他今生最大的成就。如果沒有這層關係,你以為隨便一個人,就能讓我去得罪張懷素。”

    落魄野人張懷素以左術名震天下,一身金剛不壞之軀罕逢敵手,當時在汴梁結交權貴,風頭無二;楊誌一直以為是自己運氣好,呂注和蔡攸有麵子,到現在才知道是因為自己和巢瀧有淵源。依著巢瀧的名聲和地位,沒有必要騙自己,楊誌苦笑道:“師伯,你又不早講。”

    巢瀧盯著楊誌說:“人前的時候不要叫我師伯。那時候,你是一心向往官場上的榮華富貴,化鵬功在你身上不過是滿足你父親願望的玩具,我自然不能耽擱你的前程。現在,你已經把自己看做一個江湖人了,武功突破了瓶頸,我要再不說,你以後的麻煩就會越來越大。”

    楊誌愕然問道:“什麽麻煩?”

    “南海逍遙島的麻煩。”巢瀧目光變得柔和一些說:“那就是一個不講理的門派,化鵬功是不限製傳授的功夫,但你是第二個練成化鵬功的人,不管你是機緣巧合,還是本身是天才,逍遙島都不會管,他們隻可能希望收回這門功夫的練功訣竅,要你加入逍遙島。”

    楊誌稍微一想便明白,所謂懷璧其罪,可自己是喝了那種龍血,在生死間才突破的瓶頸,根本就沒有什麽特殊的心法,要不然就是交給他們也無所謂。巢瀧很明顯是猜到了這一點,才說自己有麻煩,楊誌虛心請教:“師伯,那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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