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竇鑒心裏對楊誌還是有所懷疑,茶館門口那個死去的客商,最後見的一個人就是楊誌,楊誌說是不認識的推銷香水商販,隻能暫且相信;龐稷是江湖中有名的箭手,最喜歡用有毒的箭,很符合殺死那個客商的標準,又死於刀傷。

    楊誌是用刀的好手,隻不過在竇鑒的印象中,楊誌未必能殺得了龐稷;另外現場沒有射死所謂香水商販的箭,而砍死龐稷的那一刀在真氣的灌注下形成了一個寬寬的傷口,無法對照出是什麽形狀的刀砍的。竇鑒很有藝術地聊了半天,向楊崇討要龍雀刀看看,說讓高太尉都想欣賞的刀,一定有其中的奧秘。

    楊誌曉得竇鑒想幹什麽,大大方方地解下刀遞了過去,龍雀刀殺人不沾血,楊誌又特地擦了一遍,竇鑒欣賞了半天也沒有看到蛛絲馬跡,隻好說了兩句笑話,把刀還給了楊誌。陳恩等了半天,看兩人閑聊結束,急忙插話問道:“楊掌櫃,花老板這次聘請了我們鏢局,不知道你們的貨保不保?”

    陳恩接近五十歲,號稱摩雲手,在威武鏢局總鏢頭的位置上坐了十多年,算得上楊誌和謝石的前輩;楊誌笑了笑說:“如果一起回來,自然就麻煩鏢局保鏢了,隻是花老板這次做的買賣大,我五十匹馬還好說,他要是想一次性帶回三四百匹馬,恐怕就夠為難的了,弄不好在延安等地要呆上一兩個月。”

    西夏還是不允許馬匹過來,西軍和當地大族控製的生意兩人插不進手去,靠著市場上零散走私來的馬匹,想要幾百匹很難;楊誌上次要沒有潘樹民的幫忙,就是四十匹馬也可能要三五天的功夫。陳恩頷首說:“花老板知道這個情況,他已經請楊總管向童大人打招呼了,估計他弄來馬匹的速度應該比你快。”

    這就是生意,陳恩隻有讓楊誌感覺到沒有鏢局不方便,才能讓楊誌把生意一起交過來,還能要和好價錢;但是楊誌明白,陳恩帶上自己的買賣不需要增加一個人或一點費用,用後世的說法就是純利潤,所以楊誌不急,慢條斯理地說:“這樣也好,我到西邊也想看看過去的朋友,就不跟車隊了,隨身有事就離開;隻是這筆生意太大,不知道是哪位鏢師負責?”

    陳恩低頭說:“花老板和楊掌櫃的貨,自然是我親自出馬。”

    楊誌一拱手說:“那就沒問題了,具體的事情你和謝老板商議吧,反正出發還有幾天。”

    謝石明白,楊誌到延安六路肯定會有種種事情,把貨物交給鏢局,最起碼出了事有個賠錢的主,問清楚花子虛明天簽約,謝石便決定明天一起和花子虛到鏢局去。陳恩高高興興地和竇鑒走了,威遠鏢局本來就常走延安六路,無論官場上還是黑道上都有關係,別人眼裏的險途在威遠鏢局來說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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