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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廳。

    這是一個空蕩蕩的大廳,裏麵除了一張主座太師椅,便是一片空白——沒有座位,更遑論上茶,那侍從隻是將兩人帶到這裏,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偏廳隻有一張主座,王一元眼巴巴看著公孫瓚久久不來,便走到那太師椅之旁,便一屁股要坐下去。

    “等等!”

    就在這時,就隻見那田疇手腳如風,卻是將那椅子飛速抽走。

    隻聽“Duang”的一聲,隻見王一元一屁股重重砸在地麵上。

    “你幹啥鴨!”

    王一元憤怒地扭過頭,斜四十五度角狠狠瞪著那還緊緊抱住椅子的罪魁禍首田疇,就隻見後者卻是一副沉思的模樣。

    “不妥,不能隨便坐下——這是主位,吾等是客,客人坐在這裏便是喧賓奪主,這公孫瓚已經是個火藥桶,若是一點,不得就直接和我們翻臉了。”

    話倒是沒錯。

    出來前,劉虞再三強調,務必要保持克製和理性,盡量要避免衝突。

    至少不能首先挑釁。

    到時候公孫瓚這邊抓住了兩饒行為不檢點,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譴責兩人,直接發飆,不好還要找劉虞興師問罪。

    “行嘛,勞資不坐了。”

    王一元心有餘悸,隻見他嗖的一下竄出老遠,對著那椅子擺出一個大鵬展翅的造型。

    卻隻見田疇也是搖了搖頭。

    “也不校”

    公孫瓚名義上還是劉虞的下屬,而兩人卻是劉虞的使臣,代表著劉虞的威嚴與權威。

    站立於一旁等待著公孫瓚入座,便是將自己的地位擺在了公孫瓚之下,然便矮了公孫瓚一頭。

    這是個下馬威,便是要殺一殺兩饒銳氣,折一折兩饒威風。

    “咦,這麽複雜的嗎?”

    聽了田疇的解釋,王一元由衷發出一聲感歎。

    “你們這幫古代饒心可真是髒。”

    出使,很多時候便是打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到處都是暗藏殺機。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田疇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著對策,卻隻見王一元這邊卻是站不住了。

    我,王一元,從來沒受過這種委屈!

    不讓我坐,大家都別坐!

    隻見王一元從背包裏抽出【偃月】大刀高舉過頭頂,自上而下用力狠狠像那太師椅劈了下去!

    “咯擦”!

    那由黃花梨木製成的椅子便在這凶猛一擊之下,直接碎成了一地木屑。

    “發生什麽事了?!”

    巨大的聲響,便如那投入湖中的巨岩,驚皺了一潭春水。

    門外的巡邏士兵魚貫而入,而士兵之後,一個麵色雄偉的漢子也緩步走入,正是公孫瓚本人。

    “怎麽回事?我的……”

    “哎呀,這不是公孫瓚大人嗎?你們家的椅子也忒不牢靠,我隻是輕輕一碰,結果就直接塌了下去。”

    “這椅子壞了怎麽不收起來呢,要是您一會坐上去摔了怎麽辦?”

    “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我看這這麽大的房間連張像樣的椅子都沒有,可見公孫大人平日多麽節儉,這樣,我私人讚助500兩,去買幾張椅子,當我賠禮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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