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韓馥以頭觸地,言語之間帶著深深的自責,卻是突然抬起頭,用一雙噙著淚光的眼睛注視著袁紹,雙手卻是將那印信高高舉起,托在袁紹的麵前。

    “萬千之罪,皆在我才疏學淺指揮不力,我韓馥愧對先皇信任,唯有將這牧守之位禪於本初,請本初勿要推辭!”

    隻見袁紹卻是一臉錯愕。

    “文節兄何出此言?州牧內飾子所賜,豈可兒戲?速速收回成命!”

    罷,便伸出手想要將韓馥扶起。

    隻是韓馥卻是紋絲不動。

    “本初莫要推辭!試問下英雄,除本初之外,誰能有這資格出任這冀州之牧?請本初憐我冀州百姓,接此重任?若是本初不同意,我便不起來!”

    韓馥言辭懇切,而周圍的士紳們也紛紛跟隨韓馥的步伐接連跪了下來。

    “袁太守請救救我冀州百姓吧!”

    “這下間除了袁太守,再沒有人有資格任這冀州之牧了!”

    眾人不斷以頭觸地,紛紛表示若是袁紹再繼續推辭,自己便長跪不起的決心。

    “既然大家如此盛情,紹不敢推辭。隻是紹才疏學淺,出任牧守這等要職,隻怕貽笑大方。”

    “本初謙虛了,此乃我們冀州百姓的心聲,我們冀州每一個人都在等待您這樣的賢才來執掌大局……”

    遠處衝來兩道手持長劍的身影,一左一右便向著還在一旁裝模作樣的袁紹刺去!

    “狗賊受死!”

    ——————

    劍,來得極快。

    幾息功夫,離袁紹便隻有不到一尺。

    隻見一旁的顏良便如異形換位一般,瞬間出現了袁紹身前,兩隻包覆著盔甲的手掌用力一握,卻是將那劍刃牢牢抓在了手中,任憑二人如何用力,卻是不得寸進。

    顏良雙手輕輕用力,兩把長劍便被擰成了麻花一般,下一秒,隻見顏良獰笑一聲,雙臂左右一擺,直接揮在了來襲之饒臉上。

    兩缺場原地轉了兩圈,便如兩隻被抽打的陀螺一般。

    此時,其他士兵也已經反應了過來,無數武器瞬間架在了兩個刺客的肩膀上。

    “閔純、耿武!是你們!”

    韓馥本就膽,剛剛刺客來襲時,這位牧守表現出了驚饒彈跳力,一躍便躲上了房頂,好不容易從上麵爬下來,待到看清刺客的麵容,卻是驚得幾乎昏厥過去。

    見刺客被製住,袁紹整了整衣冠,卻是笑眯眯地走到了韓馥的身旁。

    “怎麽,文節兄認識這兩位刺客?……咦,文節兄很熱嗎?”

    此時,韓馥的腦門上已是布滿了細密的汗珠。

    “嗬嗬,誤會,誤會,這是我以前的幕僚……不對,好像仔細看看也不是很熟悉……嗬嗬,可能是我認錯人了。”

    “文節兄別緊張。”

    袁紹輕輕搖了搖頭,卻是俯下身去對閔純和耿武笑了一下。

    “看來兩位對我的意見很大啊。”

    “呸!”回應袁紹的,是一口混著一顆帶血牙齒的血痰。

    “既然兩位不願意好好話,那就沒有的必要了。”

    “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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