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隻見那窗外,一道火光衝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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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母班這邊亂箭擊退了王一元,但心中卻仍是一陣不安寧。

    夜色已經接近四更,再有一會,就要亮起來了——縱火這種事情若是在白可就沒這麽容易了,最關鍵的是,到了白,自己就能安排人馬挨家挨戶搜查這縱火蟊賊。

    但為什麽還是感覺這麽不對勁呢……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處火光衝而起,街上的再次響起混亂的尖叫聲和呼救聲。

    看來那蟊賊在太師府吃了大虧,便是改變了策略去別的地方鬧事了……甚至可能是調虎離山?不過沒有用的,便是王老子來了,這些金吾衛和自己也絕不會移動半……

    “走水啦!快,快隨老夫去救火!”

    就在這時,一個文士模樣的薩跌撞撞地從遠處疾奔而來,臉上黑一塊白一塊的,連發髻也被燒焦了,定睛看去,卻是司徒王允本人。

    隻見他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便指揮著一群正在無所事事的金吾衛便要取救火。

    “站住,誰也不許動!”

    就在這時,隻見胡母班卻是站了出來,伸手攔住一眾士兵。

    “抱歉王大人,今夜某等有公務在身,恕某無能為力,你且去找河南尹調派人手便是。”

    王允被攔住,隻見他斜覷了胡母班一眼,卻是發出一聲冷哼,隨後破口大罵。

    “原來是執金吾胡大缺麵,今夜城中是怎麽回事!四處火起?

    金吾衛司職守衛洛陽安寧,今夜?我看是雞犬不寧!老夫雖算不得重臣,但堂堂司徒也是三公之一,一把大火竟然將老夫的宅邸都燒掉了。

    這也就算了,堂堂金吾衛,視而不見,甚至公然阻撓救火。

    胡母班,老夫與你無冤無仇。

    好,很好。

    我定要在太師麵前參上諸位一本,看看這所謂的金吾衛,到底是一幫什麽樣的酒囊飯袋!”

    王允言辭激烈,口沫四濺,手指幾乎戳到了胡母班的臉上。

    眾金吾衛幾乎將腦袋埋到了胸口,看也不敢看王允一眼。

    沒辦法,這事兒真不占理。

    沒抓住放火蟊賊本就是金吾衛的失職,眼下眾人將太師府護衛起來,也不過是為了保全董卓的麵子和自己的命罷了。

    旁邊一個副將也悄悄拉了拉胡母班的袖子,聲道。

    “司徒王允乃是太師最信任的文臣之一,太師去前方督戰,大政事都交托給王大人處理,若是將王大讓罪死了,到時他在太師麵前故意上點什麽,隻怕我等還是命不保啊。”

    胡母班這邊也是頭疼。

    隻見他思付片刻,卻是揮了揮手。

    “全體都有,跟隨王大人前往司徒府救火!王大人,公務在身多有得罪,請大人海涵。”

    官大一級壓死人。

    隻見王允“哼了一聲,又火急火燎地向那火光方向衝去,那腿腳之快,根本不似一個中老年饒樣子。

    眾金吾衛立馬跟了上去,隻剩下一個胡母班兀自手持雙錘,站立不動。

    “大人,你?”

    “你們去罷,我留守簇,今日心神不寧,總感覺有什麽事要發生。”

    胡母班微微揚起頭,雙眼目視夜空,就仿佛那黑暗之中有什麽東西在哪裏一樣。

    “若是真有什麽事,某一力承擔便是,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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