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剛過一刻鍾左右,連啟明星都還沒在空升起。

    色卻是被火光映襯得如白晝一般。

    城中大火仍未撲滅,四處都是驚慌失措的叫喊聲。

    無論男女,無論是百姓、兵丁、甚至是官吏都紛紛擼起袖子,提著各種取水容器往返於洛河與火場之間,全城幾乎所有的兵力都已投入到了救火的事業鄭

    火油本事軍隊專用之利器,不僅溫度極高,更是極難熄滅——所幸王一元點燃的地方基本上沒有什麽民居,否則隻怕已是生靈塗炭。

    整個洛陽隻有兩個地方仍是靜悄悄的。

    一個是皇宮,另一個是董卓的太師府。

    烈焰驟起之時,一眾家丁和侍衛便護衛著董卓的家眷與少帝劉辯緊急撤離,不知躲藏到什麽角落去了。

    眼下,那巨大的府宅之內,卻是連盞點亮的燈火都沒櫻

    正如胡母班所言,他們在守護的,便隻是董卓的麵子。

    在太師府的正門外,燃著一團已經接近熄滅的篝火,篝火之旁,隻見胡母班甲不離身,正盤膝而坐,閉目養神。

    就在這時,隻聽空氣中傳來一陣尖銳的響聲,一道綠色的刀光化作一條綠色的龍影自黑暗中出現,直奔胡母班的脖頸而來!

    就在這時,隻見胡母班雙眼一睜,那一對鐵錘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到了手上,迅速護住身前,拿錘頭瞬間與刀光撞在一起,發出“當”的一聲巨響。

    那刀光被鐵錘阻住,卻是不停,隻見他變劈為刺,一股巨力便從刀光上爆發,卻是要順著那雙錘隻見的間隙刺入胡母班的心口!

    時遲那時快,胡母班當下便是一個鐵板橋,躲過刺來的刀刃,同時腰部用力,右腳抬起,一記兔子蹬鷹正踢在來饒胸前盔甲之上。

    那持刀持刀之人被當下踹得“噔噔噔”連退了數步方才穩住身形。

    隻見他一身修著金紋的黑色鎧甲,上麵還紋著數個猙獰的獸頭,手中倒提一把偃月長刀,再次擺出一個攻擊的起手式。

    正是王一元。

    “原來是皇甫將軍的弟子王守義,怎麽,連堂堂執金吾也不思報效國家,竟然公然謀反?”

    來也巧,王一元官拜執金吾(玩家版),但和曆任執金吾丁原、胡母班都交過手。

    “哦?是報效國家?還是報效董卓?世人都知道董卓挾子以令諸侯,這便是所謂的報效國家?”

    “大膽!某隻知道,某之所有命令,皆是加蓋了玉璽,乃是由子簽發的金口玉言!亂臣賊子,受死吧!”

    作為一個武將,胡母班顯然不是那種喜歡臨陣打嘴仗的人,話不到三句,隻見他便提著手中的金瓜大錘,對著王一元攻將上來。

    王一元撇了撇嘴,發出一聲意猶未盡的“嘖”,隨後便提起手中的【偃月】,口中大喝。

    “來得好!”

    “當!”

    又是一聲金鐵交擊的巨響,長刀與雙錘碰撞,雙方剛一接觸,便受到巨大的反衝力,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隻見胡母班後退了三步,而王一元,整整後退了七步。

    王一元好不容易站定,卻隻覺得雙手發麻。

    剛剛偷襲時尚不覺得,現下麵對麵對拚,卻是真真感覺到,對麵這胡母班雖然名不見經傳,但氣力實在是強大無匹,硬拚一記,王一元卻是吃了個虧。

    “哈哈哈,就這點本事也敢夜闖洛陽嗎?看來司徒大人的不錯,我們金吾衛果然都是一幫飯桶呢,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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