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秀清道:“你仔細回想一下,那女的是不是江月平。”

    金雲飛真的想了一下,點著頭道:“也是八、九不離十,是江月平的身影。”

    “這個李騰雲,以前勾搭過老於的女兒,現在又搞上老於的兒媳,真是個麻煩呀。”

    “老婆,話不能這麽講。”金雲飛道:“俗話講得好,一個巴掌拍不響。老李常出沒於娛樂場所,那個江月平也常出沒於娛樂場所。縣城就那麽大,娛樂場所也就那麽幾個,他們碰上的概率大於百分之九十。一對**的人碰上,熊熊燃燒的可能性超過百分之九十九。所以,這事很正常,太正常了。”

    嶽秀清輕輕的笑道:“所以,不能放你出去,我要對你嚴防死守。”

    “老婆,我是稀有動物,你對我大可放心。”

    “嘻嘻,我從不相信口頭承諾。”

    “噢……臭娘們,氣焰囂張啊,嗬嗬,看我怎麽鎮壓你。”

    ……

    惹了事休想睡個好覺。

    大年初一淩晨三點多,金雲飛被手機鈴聲吵醒了。

    鈴聲刺耳,不得不接。

    “雲,雲飛,快來救,救我,我被老於打,打傷了。叫你的,叫你的廠醫……”

    是鄰居李騰雲的聲音。

    金雲飛手忙腳亂,一邊穿衣下床,一邊聲罵人。

    嶽秀清也醒了,鑽在被窩裏幸災樂禍。

    去是必須的,金雲飛匆匆下樓。

    但去哪裏找廠醫,人家早放假過年去了。

    好在是跌倒損傷,正是強項,金雲飛跑去公司醫務室,拿了藥箱,一路跑來到星光鞋廠。

    廠長辦公室,李騰雲倒在沙發上,好像已經昏迷,辦公室的地上血漬斑斑。

    金雲飛嚇了一跳,急忙上手,粗粗檢查,性命無憂。

    再檢查,外傷在腦袋,血就從腦袋上流出來的。

    金雲飛胡亂的包紮一番,保險起見,除了眼耳鼻嘴,用紗布包得嚴嚴實實。

    重傷在右腿,還好沒折,隻是脫臼。

    對付脫臼,正是金雲飛的“專業”,從學武,卸骨接骨,輕車熟路。

    哢嚓一聲,大腿腿接上了。

    一聲慘叫,李騰雲也醒了。

    哇的一聲,李騰雲孩似的哭了起來。

    金雲飛不勸反笑,怕李騰雲凍著,關上門,打開了空調。

    “雲飛,我痛啊,我苦啊。”

    金雲飛捂著軍大衣,坐在李騰雲的老板椅上,雙腳翹到大板台上,兀自樂個不停。

    一個越哭,一個越樂。

    終於,哭的不哭了。

    金雲飛也有新發現,地上有女人的衣服,東一件西一件的,還有一隻女人的紅皮鞋,和女人的內衣。

    金雲飛心裏有數了,敢情老李鍥而不舍,又把江月平召了回來,被老於和他的兒子堵了個正著。

    “雲飛,我落難啦。”

    金雲飛不理。

    “我要抽煙,我要喝酒。”

    金雲飛這才起身。

    李騰雲的辦公室裏不缺煙酒,這家夥大爺似的,躺在那裏,等著金雲飛的服務。

    金雲飛不慣著,將煙酒擱在大板台上,再把李騰雲拎到老板椅上。

    李騰雲哭喪著臉,“我動不了,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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