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江瑟瑟和靳封臣準備啟程去南非的時候,江震清醒了過來。

    醫院把電話打到了江瑟瑟的手機上,她聽完以後,很平靜的對那邊說:“我現在就過去。”

    靳封臣因為要處理一些事情,一早就去了公司,所以江瑟瑟是自己打車去的醫院。

    病房裏,江震起身去拿床頭的水杯,結果卻不小心碰倒了杯子。

    “你別動,我來收拾。”江瑟瑟快步走過去。

    江震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心裏又驚又喜,還有點兒手足無措。

    江瑟瑟低頭把玻璃碎片掃到垃圾桶裏,另外拿了個杯子,給江震接了杯水,“喝吧。”

    “哎,好。”江震接過來,手有些顫抖,江瑟瑟隻當做沒看到。

    看著江震一口氣把一杯水喝幹,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樣子,江瑟瑟心裏又有些不是滋味了。

    江震有老婆有女兒,到現在卻連個在床前倒水的人都沒有。

    她默默的拿過空杯子,又倒了一杯,放在江震伸手就可以拿到的地方。然後她說:“等會我去聯係,給你請個護工。”

    “好,我出錢。”江震像是怕給她添麻煩一般,急忙說道。

    江瑟瑟不置可否。

    江震也顯得有點兒局促,想要說點什麽,偏偏不知道該怎麽說。

    倒是江瑟瑟態度一如既往:“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挺好的,你不用擔心。”江震忙不迭回道。

    江瑟瑟看見他醒過來,其實就沒那麽擔心了。

    江震的傷不像他說的那樣,一點事都沒有,看他淒慘的模樣就知道,傷殘也不至於,就是會遭一點罪。

    來之前她問過醫生,醫生告訴他,隻要好好休養,很快就能恢複。

    希望疼痛能夠讓他長長教訓,江瑟瑟平靜的想著。

    此刻,江震心裏亦是五味雜陳,他沒想到,最後守在她床前的人,會是他從沒放在眼裏的江瑟瑟,而那兩個他寵愛了一輩子的女人,卻是一個都沒出現。

    按照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就算江瑟瑟不來,他也沒什麽可說的。

    “瑟瑟,爸爸對不起你。”江震越是回想過去,就越是愧疚難當。

    江瑟瑟神情不變,恍若未聞,自顧自地說著,“你傷好之後,先不要回去了,你那個房子已經不安全了,暫時去別的地方住幾天。”

    江震看著淡然的女兒,被內疚脹滿的心一點點平複下來,他恢複了平時的沉穩和從容,應道:“好。”

    江瑟瑟又道:“沈淑蘭的弟弟被警察抓了,一時半會出不來,不用擔心他再去煩你。”

    聽到沈淑蘭和她弟弟,江震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再度燃起怒火。

    沒有聽到他的回答,江瑟瑟也不在意,看了江震一眼,複雜地道:“出院以後,你,好自為之吧。”

    她能說的,能做的,也就隻有這麽多了。

    至於江震聽不聽得進去,那是他自己的事。

    江震羞愧的不行,埋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江瑟瑟努力無視心頭那一點酸澀,站起身:“我走了。”

    “這麽快?”江震脫口而出。

    其實他有自知之明,江瑟瑟能來看他,已經是意外之喜,再奢求她留下來照顧他,未免強人所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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