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上,靳封臣沒有馬上啟動車子,而是偏頭看向正在係安全帶的江瑟瑟。

    察覺到他的視線,江瑟瑟抬起頭,揚唇一笑,“怎麽了嗎?”

    “你為什麽不說?”靳封臣問。

    江瑟瑟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笑了笑,說:“我要說什麽?”

    她轉頭看向外麵,“就算我知道了也不能改變什麽,而且我知道你會瞞著我,是怕我知道了會太傷心,影響到身體的恢複。”

    看她這麽平靜地說出這一番話,心裏就像是堵了團棉花,很難受。

    靳封臣輕笑了聲,看著她得眼神溫柔似水,又帶著一絲愧疚,“我寧願你大吵大鬧,也不願意看到你這樣。”

    大吵大鬧?

    江瑟瑟抿唇笑了笑,“其實我剛知道的時候,確實很生氣,想找你問清楚,為什麽隱瞞著我這麽重要的事……”

    說到這裏,她深吸了口氣,轉過頭,清亮的目光落在他好看的麵龐上,“經過這次的事,我想通了,與其傷心難過,不如珍惜現在所擁有的。”

    她的想通,讓他心疼不已。

    “瑟瑟。”

    他將她摟進懷裏。

    屬於他清冽的味道瞬間充斥著她整個鼻腔,不由得一酸,眼眶一熱,淚水奪眶而出。

    她將臉靠在他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緩緩閉上眼,任由淚水流下。

    孩子沒了。

    甚至,她根本不知道他存在過,如果自己能早點知道,是不是孩子就不會離開?

    可是這世上沒有如果。

    車內響起她隱忍的啜泣聲,靳封臣又心痛又心疼,喉嚨一陣酸澀,他用力的將她摟緊,就像是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裏。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慢慢平靜下來。

    大掌輕撫著她柔軟的發絲,靳封臣輕輕的說:“寶寶隻是暫時離開了,他會回來的。”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透著一絲傷感。

    本來已經停止哭泣的江瑟瑟,聽了他的話,眼裏再次泛起了淚光。

    “不哭了。”

    靳封臣低頭,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雙手捧住她的臉,指尖溫柔的抹去她再次流下的淚水。

    “我心裏難受。”

    江瑟瑟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的癟著嘴。

    其實她也不想哭,可就是忍不住。

    雖然嘴上說得雲淡風輕的,可失去孩子,她比誰都難受。

    也更加的想那個不知道在哪裏的孩子。

    “隻要你想要,我們隨時都可以要孩子。”

    他突然這麽說,江瑟瑟先是愣了下,隨即漲紅了臉,羞得都抬不起頭了。

    “你在說什麽呢?”她小聲呢.喃了句。

    靳封臣笑,“我說的可是真心話。”

    江瑟瑟抬頭,對上他異常認真的眼神,也忍不住笑了,“好。”

    靳封臣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說:“我們回醫院吧。”

    ……

    回到醫院,他們先去看靳封堯,才知道原來靳封堯已經醒了。

    護士正在給他重新插靜脈點滴,也不知道是護士技術不好,還是他怕痛,疼得齜牙咧嘴的。

    靳母在一旁看得心疼極了,忍不住出聲說了護士幾句。

    “你到底行不行啊?連根針都紮不好,是怎麽當護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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