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肖家幼子綁架的真相,似乎仍舊謎底重重。

    但這個問題隻能結束在飯桌上,畢竟往大了說事關肖家,這不是薄靳城這一次的任務縮在,往小了說,沈安安是陸行厲的人,薄靳城也不可能真的逼問她什麽。

    他隻是存疑,未必一定要答案。

    吃飯時,薄靳城職業病又犯了。他問陸行厲:“魏軍見你,說了什麽?”

    陸行厲邊給盛安安夾菜,邊道:“交代身後事。”

    “他找你交代身後事?”薄靳城仿佛聽到一個笑話,除非魏軍腦子壞掉了。他問陸行厲:“外麵天天傳你快要踏進棺材了,你卻沒事一樣和我吃飯,不應該解釋點什麽?”

    陸行厲則道:“我跟你說過,會和你打配合的。”

    事實上,早就在上麵派薄靳城過來江城接管案子時,陸行厲和薄靳城已經遠程聯絡過,兩人商討合作,一致取得共識。

    於是,陸行厲手上的證據結合肖北提供的,以及盛安安知道沈越的身世內情,全部交接給薄靳城。

    所以,薄靳城一來就馬上掌握了絕對充足的資料,他隻需要撬開魏軍和季妮的嘴,讓他們快點認罪。

    沒想到,魏軍瘋了一樣吐出真相。

    這倒是出乎了薄靳城的意料。

    他看了看陸行厲和盛安安,總覺得這兩人還有秘密在隱瞞,但他問不出來。

    吃完飯後,薄靳城還要回去繼續忙。

    盛安安在車裏,問起陸行厲,魏軍的事情:“他為什麽沒有拆穿肖北的身份?”

    “因為我找到他兒子。”陸行厲道。

    他將魏軍有兒子的事情告訴盛安安,又沉下聲音說:“還記得那天,你和魏軍吃完飯,我開車來接你嗎?我那時注意到魏軍脖子上,有一個很舊的平安符。這種平安符不是在一般廟裏求的,我母親也曾經有一個,她是為了我妹妹求的。”

    陸家那個小公主,終究沒有平安活下來。

    盛安安心中一痛。

    她喃喃:“難怪。”

    魏軍為人狠辣,不可能輕易就認罪,他必然會抵死掙紮,甚至不惜拉下全部人陪葬。但他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放棄掙紮。

    這種人,隻愛惜自己兒子,卻把別人的孩子當成畜生奴隸,其實一點也不值得可憐。

    盛安安想了想,還是問陸行厲:“然後呢,你打算對他兒子怎麽樣?陸行厲,我雖然很憎惡魏軍,也覺得他死不足惜,但你不要動那個孩子。”

    孩子是無辜的。

    “我知道。”陸行厲答應,“我不會動他,這事歸肖北管。”

    “好。”盛安安沒意見。

    魏軍瘋狂認罪,並且供出共犯的事,鬧得人盡皆知,全國都在關注這件極其黑暗的貪汙政值案,沈玉良自然也在關注。

    他沒想到有一天,警察會找上門要他配合調查。

    並且告知他,沈越不是他的兒子,是當年季蘭和季妮同謀,抱走別人的孩子。警察要求他們立即驗明DNA。

    沈玉良根本不能接受,他好好養了二十幾年的兒子,竟然不是他的?

    怎麽可能!

    沈玉良拒不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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