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軍最終沒有供出肖北真實的身份,也沒有透露葉舒的意外死亡另有疑點。

    他在電話裏和肖北達成了協議。

    肖北會送他的兒子安全回到澳洲,並且承諾會保護好他兒子的行蹤,不讓仇家找到。

    魏軍整整掙紮了一晚上,知道自己毫無勝算。

    他別無選擇,兒子在肖北手裏,他隻能相信肖北。

    否則,肖北跟他來個一拍兩散,把兒子帶回國內,以他目前危險的處境,兒子會成為某些人控製的把柄。

    魏軍當年就是害怕自己的兒子會遭到報複,才秘密送出國外,千辛萬苦將兒子藏起來。

    他很清楚,與他有利益鏈的那群權貴富豪都是一群泯滅人性的禽獸。

    相比之下,肖北則心慈手軟得多,他仍是記得死去的肖北,仍在同情肖北的悲慘遭遇。

    魏軍隻是怕陸行厲。

    他向薄靳城要求見陸行厲一麵。

    此時魏軍已經長達四十八個小時沒有睡覺,他的精神狀態非常糟糕。

    薄靳城指出:“你需要休息。”

    “不。”魏軍堅持要見陸行厲。

    最後在薄靳城的安排下,陸行厲來了。

    魏軍親眼看見生龍活虎的陸行厲,才終於相信外麵傳謠他快死的新聞,全都是騙人的!

    陸行厲根本沒有重傷命危!

    魏軍雙目赤紅的質問:“你什麽時候發現我有一個兒子的?”

    陸行厲很冷漠:“我查過你的家庭,你和季妮沒有子嗣,但你經常出入玩具場所。”

    “就這樣?”魏軍難以置信,“我也許隻是給領導的孩子送禮呢?”

    聽罷,陸行厲修眉微揚,道:“你脖子上有一個平安符,這種平安符是用來保佑後代的。”

    魏軍目光呆滯。

    他開始發抖,恐懼的看向陸行厲。

    這到底是一個什麽可怕的人,這樣細微的破綻也能看出來?

    陸行厲看了眼手表,時間到了,他起身要走。

    魏軍驀地叫住他:“你不要傷害我兒子。葉舒的事,我會替你永遠保守秘密。”

    陸行厲微微側過臉,陰影下是一張邪魅到極致的俊臉。之後,他就走了。

    魏軍聽到回答,全身的力氣瞬間抽幹,暈倒在桌案上。

    審問室外麵是一道蜿蜒走廊,封閉壓抑,似乎勾起了不好的回憶,陸行厲臉色越發陰沉。

    他停下來,看向走廊的一麵鏡子,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冷漠到殘酷。

    “抱歉,你父母身上的遺物幾乎都燒毀了,隻剩下這半角平安符。”

    “你還是拿著吧,這平安符意義不同,是給後代子女求的。”

    “目前沒有任何嫌疑人,你說的都是你臆想出來的,你需要看心理醫生!”

    紛擾的思緒幾乎傾覆了陸行厲。

    盛安安找到他時,他正在目不轉睛看鏡子裏的自己。

    她輕輕喚他:“陸行厲。”

    他轉過頭看她,表情冷酷甚至帶著未消的殘忍。

    這一瞬間,盛安安感到麵前的男人無比陌生,好像又回到,她是盛安安他是陸行厲的時候。

    她微愣。

    陸行厲很快恢複溫和,走過去俯身,緊緊抱住盛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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