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雲幾乎無語,“也就是說,咱倆新婚燕爾,你看了半天那種東西,居然都不想把我怎麽樣!”
這也太不正常了吧!
雍鳴臉頰發紅,“那天我……”
“那天我在等你,”她記得很清楚,“可你一直畫畫,一直畫到我睡著。”
“是,因為突然有了靈感,你知道,靈感不能等,如果不記錄下來,馬上就會忘記。我畫的就是那幅……”他正解釋,忽然見她眼眶紅了,忙放下刀,問:“如如,你怎麽了?我說錯了什麽了嗎?”
因為第三天第二人格就來了。
盡管第二人格後來為此道過歉,但她根本無法原諒那件事。
那是她的第一次。
雖然兩個人格都是他,但那天的無助和痛苦,她永遠也不會忘記。
莫如雲既忍不住眼淚,麵對他的著急又說不出話,最後隻得捧住他的臉,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唇。
雍鳴先是沒動,很快,便開始生澀地回應。
這種生澀漸漸令她冷靜下來,因為痛苦記憶被勾起而狂跳的心漸漸平複,她抱緊他,低聲說:“給我。”
雍鳴意外地看著她,“如如,你……”
“給我。”她命令。
雍鳴看了她幾秒,抱住了她。
實在不是莫如雲過度索-求,而是因為,她現在很需要通過“背叛”,來衝淡、來撫平因為心髒深處那種因為剛剛第二人格的突然到來,和這段糟糕回憶的劇痛。
第一人格說她喜怒不形於色,可她自己知道,她隻是擅長忍耐。
人生中的痛苦已經太多,總是把力氣放到崩潰上,還如何繼續前行?
可她需要平衡。
隨著體力被透支,雖然肚子還餓著,莫如雲還是睡著了。
朦朧中,又夢到了那一天。
滿地的鮮血。
她赤足走著。
走著。
走了許久。
突然,銀色的刀光亮起。
順著刀鋒,她麻痹地抬起頭。
是一團血霧。
血霧中,一雙陰冷的眸,直直地對上她的眼。
那眼神,麻木,凶狠。
她卻並不怕,默默地看著那雙眼睛。
隔著濃重的血霧,隔著遙遠的時光。
看著它。
“如如……”
忽然,溫柔的聲音傳來,攪散了一室濃鬱的腥氣。
身體恢複知覺,臉上傳來溫暖的觸感,那個聲音又一次傳來,“如如,醒醒。”
莫如雲艱難地睜開了眼。
是雍鳴。
見她醒了,他露出一抹舒心的微笑,撫著她的臉,柔聲說:“來,吃點東西。”
一邊扶著她,將她抱了起來。
直到坐到餐桌旁,莫如雲才總算清醒。
透過落地窗,可以看到窗外的天色仍是一片漆黑,這裏沒有表,也不知是幾點。
這令人有種錯覺,仿佛時間就此停止了。
雍鳴點了蠟燭,見莫如雲仍懵瞪,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問:“如如還沒醒麽?”
莫如雲醒過神來,低頭看看自己麵前的蛤蜊湯,拿起勺子說:“你一直在做飯麽?”
“也睡了一會兒。”雍鳴怪不好意思地說:“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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