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莫如雲攥住他那隻討人厭的手，問：“你希望我說嗎？”
“當然不希望，這些話我也是第一次聽到呢。”雍鳴說著，一邊摟住了她。
莫如雲不由一愣，“這怎麽會？”
“對啊。”雍鳴柔聲說：“你是第一次對我說，我愛你。”
第一次麽？
莫如雲仰起臉，看向他，“那你喜歡麽？”
“喜歡，”雍鳴認真地說：“也不喜歡。”
莫如雲疑惑起來，“為什麽不喜歡？”
“隻對我說，我才喜歡。”他深情地看著她，“如果見者有份，我就不喜歡了。”
莫如雲立刻就反應了過來，伸出一根手指輕戳他的胸膛，“傻瓜，你吃醋了。”
他握住她的手，拉到唇邊輕吻，沒有說話。
“我沒有對他說過，不僅沒有對他，也沒有別人。”莫如雲大方地看著他的臉，一臉坦白，“你是唯一的。”
雍鳴笑了起來，柔聲問：“以後也會如此麽？”
“我想是的，”莫如雲說：“但也不排除有意外。”
“意外？”雍鳴頓時有些著急，“什麽意外？”
“如果你變了心，我就不愛你了。”莫如雲說：“我隻愛對我好的人。”
雍鳴頓時放鬆地笑了，“這我怎麽會？”
說著又摟緊了她，輕聲說：“你可嚇死我了。”
莫如雲笑著抱住他，把臉靠在他的肩膀上，微微地閉著眼。
雖然這麽想有點壞，但真的好喜歡看他這樣緊張的樣子。
不過，自己竟然沒有對他說過愛他麽？
可是今天，完全是脫口而出的。
接下來的幾分鍾裏，兩人靜靜地抱著，誰也沒有說話。
窗外的天地靜靜的，漆黑的夜空中旋著鵝毛大雪。
室內也是靜靜的，唯有嵌在牆壁中的壁爐靜靜地燃燒。
是雍鳴開口打破了這寂靜，“如如？”
“嗯？”
被他抱著的感覺真舒服，她閉著眼，懶洋洋地回應著。
“你想回去麽？”雍鳴輕輕地問。
“不想。”
“不會覺得這裏很怪麽？”雍鳴說：“隻有畫。”
“也有吃的吧？”莫如雲沒有多想，隻問：“有床吧？”
“……”
他沒吭聲。
莫如雲有些疑惑，睜開眼，抬起了頭。
正好對上雍鳴的眼。
他微微垂眸，看著她。
心頭劃過一抹不甚清晰的莫名，莫如雲問：“你不想讓我繼續呆在這裏了嗎？”
“我怕你覺得怪。”雍鳴認真地注視著她，輕聲說：“我不想你害怕。”
“為什麽要害怕？”
“這裏隻有畫像。”他輕輕地撫著她的背。
“那不都是我嗎？”
“是。但是……”雍鳴柔聲問：“你不會覺得詭異麽？”
“你都說了，是你從你的夢而衍生出的畫。”莫如雲說：“這難道不是緣分嗎？”
第二人格剛剛出來是那副態度，可以證明畫上的人肯定不是束千兒。否則那家夥看到心愛女人的畫，肯定顧不上跟她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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