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雲完全傻了。
“在我小的時候，有一天，我忽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雍鳴瞬也不瞬地看著那副畫，完全浸入了回憶中，“醒來後，我雖忘了它的情節，腦海中卻始終有一個畫麵揮之不去。因為困擾太久，於是我嚐試把它畫了下來。”
莫如雲問：“就是這幅畫？”
“嗯。”
“她的五官、衣服、配飾……這些細節都是你夢裏的？”
哪有這麽清晰的夢？
“對。”雍鳴說：“畫上所有都是根據我的夢境……當然，人很容易對於自己的記憶過度自信，所以，不排除有些內容是我記錯，但，至少臉一定是這樣。”
莫如雲問：“那時你多大？”
“應該還在上小學。”雍鳴一邊說，一邊牽著她的手在房裏移動，“其他的這些，都是我根據這幅畫而產生的想象。那些年，我總是會忍不住，去想想這個女孩子長大後的樣子，然後把它畫下來，你看……”他看向莫如雲，微笑著說：“是不是都很像你？”
的確。
畫像上女孩的容顏不斷改變，但看得出，那都是同一個人。
看過這些，再看向最初的那幅，心中，就會生出一種奇異的感覺。
仿佛，在關注著一個女孩的成長。
莫如雲在心裏默默感歎了一番，看向雍鳴，“你是不是曾經見過我這種長相的人？”
雍鳴歪過頭，好笑地看著她，“如如是自卑麽？”
“嗯？”
怎麽突然問這個？
“你的長相氣質萬裏挑一，哪有那麽容易和你長成一模一樣？”雍鳴笑著說：“何況我在D國長大，見過的華人可不多。”
“別想哄我，”莫如雲說：“束千兒不是嗎？”
這可是第二人格親口說的。
“她啊？”雍鳴先是沒有多想，隻搖了搖頭，“五官的確有些像，但氣質天差地別。這就好比說……”
他說到這裏，忽然詭譎地一頓，但這停頓不過一秒，便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去，“貓咪跟老虎很相似，可一眼就看得出是不同的。”
莫如雲看向他，似笑非笑，“那你倒是說說看，我是貓咪還是老虎？”
雍鳴瞧著她，良久，忽然伸手摟住她的身子，“如如是小貓咪，我就是貓咪老公，如如是小老虎，我就是老虎老公。”
他微微眯起眼，在她的頸邊輕輕地吻，一語雙關地問：“如如是想要貓咪老公，還是老虎老公呢？”
手掌一邊順著她的腰，慢慢地滑了進去。
莫如雲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你的演技還不太好啊。”莫如雲說著，抬起頭，對上他陰沉的眼，“他根本就不認識束千兒。”
雍鳴盯著她，良久，冷哼一聲，抽出被她攥著的手，環顧四周，先是問：“這是什麽地方？”
不等莫如雲回答，又猛地蹙起眉，加重了語氣，“這都是什麽鬼東西！”
“不知道。”莫如雲沒好氣地看著他，說：“還沒來得及說完你就來了。”
雍鳴微微一怔，看向了莫如雲，目光危險。
莫如雲不禁有點緊張。
這表情……好凶猛。
對峙半晌，雍鳴猛地往前走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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