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雲正忙著用力壓她,聽到這些不由得一愣,抬頭看向了雍鳴。

    顯然也是受了這幾句話的刺激,雍鳴的臉上已經沒了微笑,泛著慘白。

    這些事,第二人格絕對做得出。

    而對第一人格來說,不論他是否願意承認,事情都得背在“雍鳴”這個名字下。

    這滋味,想也知道有多難熬。

    莫如雲一走神,束夫人立刻就憑著體重優勢掙脫出來,一把將莫如雲推到了地上,騎到她腰上,並扯住了她的頭發,伸過那條葫蘆形的手臂,展示出那個翡翠手鐲。

    “肯定是你讓他要的吧!”束夫人眼睛血紅,咬牙切齒,“賤女人!我給你!”

    她說著突然把這條手臂朝地板上用力一磕,莫如雲想攔已經來不及,伴隨著“哢嚓”一聲輕響,翡翠手鐲斷成了三截。

    能被雍家當做傳家寶的東西當然價值連城,這樣的寶物在眼前破碎,任何人都免不了要愣上一愣。

    莫如雲自然不能免俗,這時,束夫人舉起了拳頭,朝莫如雲的臉砸了過來。

    事實上,被三百多斤的東西壓著,任憑格鬥技巧再高也是要被動的,更何況,她的頭發被製,頭部是一點也動不了。

    所以莫如雲隻能反射性地抬手,竭盡全力地抓住了束夫人的手腕,卻仍無法徹底阻止它的下落之勢。

    這時,不遠處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硝煙味和淡淡的焦糊味彌漫開來。

    束夫人張大了嘴巴,露出滿眼恐懼。

    莫如雲也嚇了一跳,然後便看到束夫人身邊的地板上多了一個洞。

    她趕緊鬆開手,試圖趁機推開束夫人,束夫人卻已回神,再度抬起手。

    雍鳴的聲音傳來,“放開她。”

    他的聲音靜靜的,是第一人格特有的,那種溫柔寧靜的調調。

    但,就是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束夫人顫抖著,慢慢地挪了下去。

    雍鳴又說:“滾。”

    束夫人慘白著臉爬起身,頭也不回地跑向了門外。

    沒有束夫人擋著,莫如雲這才看到,雍鳴滿臉冷汗,目光虛弱,握著槍的手在不斷地顫抖,不知是因為疼,還是恐懼。

    腰被坐得劇痛,想是受了傷,莫如雲吃力地從地上爬起來,忽然被擁入了一個溫暖潮濕的懷抱。

    是雍鳴。

    他的襯衫已經被冷汗浸透了,心跳得極快,就像在顫抖。

    莫如雲心疼極了,連忙抱住他,用手輕輕地擦拭他臉上的冷汗,問:“你感覺怎麽樣?是傷口疼還是心裏不舒服?”

    雍鳴搖了搖頭,也不說話,隻是煞白著臉,沉默地抱著她。

    “別怕,”她柔聲說:“我沒事,她沒有打到我,你看我還好好的。”

    他眼圈泛紅,仍舊沉默。

    “你不知道,她很會撒謊,上次她就在我麵前睜眼說瞎話,”她輕撫著他的背,如同在安撫一隻受傷的小動物,“她說的話咱們一個字都不用信。”

    話音一落,耳邊突然傳來聲音,“誰睜眼說瞎話?”

    莫如雲一愣,鬆了手。

    手臂卻又被握住,強勢地按到他的腰上。雍鳴低了低眼皮,瞧了莫如雲一眼,隨即抬起頭,長眸警覺地瞟向周圍,眉心擰起,“你們倆在幹什麽?這是誰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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