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鳴的聲音仍舊一如既往地溫柔,“當時是考慮到,這種東西總不能放到別人家,放到其他地方又容易出問題,就幹脆埋回了墓裏,覺得他肯定想不到,也不可能開墓去檢查。阿星說他並沒有去逼問我家裏任何人,可見他已經猜到了我的做法。”

    莫如雲問:“那你為什麽要掘出來?因為他打了我嗎?人死為大,我覺得還是不要了。”

    雍鳴握住了她的手,認真地說:“他就是料定我不會揚,才會這樣肆無忌憚。而我必須揚了,以後他才會收斂。”

    莫如雲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可那是骨灰呀,動那種東西損陰德的。何況在這件事裏,束千兒是無辜的。”

    雍鳴卻搖頭,“陰德哪有活人的命重要?何況她可不無辜。上次我二姐來時,說她和第二人格交往期間,還同時有別的男人,被揭穿是因為她和那些人的親密視頻被放到了網上。”

    莫如雲詫異地問:“她為什麽做這種事?”

    雍鳴的第二人格富可敵國,論外形也是極品美男。他既深愛她,肯定就不可能欺負她,她居然不滿足,要背叛他?

    雍鳴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二姐說,那件事給了他莫大的刺激,他甚至被綁起來關了一陣子。”

    莫如雲問:“那你記得嗎?”

    雍鳴搖頭:“我沒有印象。”

    就算對第二人格的事完全沒有了解,身體都被綁起來了,怎麽可能沒有印象?

    除非……兩個人格都受刺激了。

    這時,雍鳴的手機響了。

    他拿出來一看,苦笑著搖了搖頭,說:“是阿星,肯定是問咱們為什麽想去祠堂。”

    顯然是車上的定位係統給阿星發送了信息。

    雍鳴按了免提,阿星的口氣有些緊張,說:“舅舅,束夫人在鬧自殺,她說今天再見不到舅媽就從陽台上跳下去。”

    雍鳴和莫如雲對視一眼,雍鳴問,“她為什麽要見如如?”

    “還是因為骨灰,這幾天我和第二人格都跟她解釋過,說骨灰盒埋回去了,可她不信。說我們騙她,她覺得舅媽比較誠實,要舅媽解釋。”阿星說:“您看……能不能讓舅媽跑一趟,安全問題不必擔心,我會陪著她。”

    雍鳴說:“不行。她想跳就讓她跳,如如是我的妻子,並沒有嫁給他,沒義務幫他討好他的嶽母。”

    “她摔壞倒是不要緊,隻是……”阿星口氣猶豫,“第二人格把雍家祖傳的翡翠手鐲送給了束小姐,束小姐走後,這寶貝就落在了束夫人手裏。萬一她掉下去時把手鐲摔了,那可怎麽辦?”

    掛了電話,雍鳴鬱悶地解釋,“手鐲是我們家傳兒媳婦的,我成年時,我媽媽把它給了我。結婚前我本來想拿出來送你,卻沒有找到,還以為是自己放丟了,想不到居然在她手裏。”

    他倆結婚時,雍鳴隻買了一對普通的玫瑰金戒指,鑲著一顆小米粒大小的鑽石。

    對此,莫如雲並無異議,他的收入不穩定,她的工資要用來生活,還計劃買一輛二手車,至於首飾,有戒指來向別人證明婚姻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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