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立夏深吸一口氣,眸色堅決:“我要跟你們斷絕關係!”

這種被所謂親人算計的日子,她受不了了,隻要不斷絕阮治樸的念想,墨冬就一直有危險!

不是每次都有一個冷梟徹及時出現。

阮治樸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被保安拖著,聽到她的聲音,打了雞血般尖叫起來:“不可能!”

冷梟徹冰冷的視線掃過兩人,仿佛在看兩件死物,“還有呢?”

阮立夏忽閃著雙眸,搖了搖頭:“隻要他們從此以後別再出現在我和墨冬麵前就行。”

“不行——”

剛一開口,銳利的視線利刃一般刺向阮治樸,刺骨的寒意讓他瞬間忘了接下來的話。

阮治樸憋的脖子通紅,悻悻的當起縮頭烏龜。

蔡金鳳恨鐵不成鋼,怒聲叫嚷道:“要斷絕關係也行,我們把你們姐弟拉扯大,花了那麽多錢,你攀上有錢人,想說甩就甩我們這些窮親戚?”

“你們休想!”阮立夏雙手緊握,青筋暴起。

卻不想耳邊飄來輕飄飄的一個字:“好。”

在場的人紛紛愣住,蔡金鳳和阮治樸臉上浮起貪婪的喜色,冷家果然還是要臉的!

阮立夏秀氣的眉頭蹙起,眼中凝滿了困惑。

冷梟徹已經拿出支票簿,飛快地畫了幾筆,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支票上前,忽然一鬆,支票輕悠悠的飄落在地上。

阮治樸垂涎的盯著地上的鈔票,用力掙開了保安的束縛,正好趴在支票前。

天!這麽多個零,數不清的錢!

他欣喜若狂的伸出手,生怕被人搶走,鋥亮的黑色皮鞋從天而降,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冷梟徹垂下眸,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薄唇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

腳底的力道加重,狠狠碾著他的手,“拿了錢,知道該怎麽做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們一家人的臉!”

“是!是——我知道!我們馬上就走,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麵前!”阮治樸艱難說道,手卻死死攥著支票不肯放開。

冷梟徹沒有說話,危險的視線落到了另一個人身上。

蔡金鳳打了個哆嗦,忙不迭的點著頭,再也囂張不起來。

踩著阮治樸的腳終於挪開,他的手腫成了豬蹄,兩人也不敢有任何不滿,生怕冷梟徹反悔收回支票似的,急急的離開了。

“謝謝!”阮立夏動了動唇,鄭重的保證道:“你給了他們多少錢?我……一定會把那筆錢還給你!”

算上這次,她欠冷梟徹更多了。

“嗯。”冷梟徹瞥了她一眼,並未多說,看了眼時間,淡漠的轉過身。

衣角傳來一陣力道,冷梟徹身形頓了頓,餘光往下,兩隻白皙的手小心翼翼的捏著衣角,阮立夏不安的抬起頭,急促的開口:“你要去哪兒?”

“公司。”

冷梟徹心中湧起一絲怪異,她這樣很像是舍不得家長離開的幼兒園小孩。

高大的身影僵住了,嘴角微微抽丶動。

見鬼的家長!阮立夏是他一起睡過的女人!

壓下心裏那抹異樣,冷梟徹喉頭一動,解釋脫口而出:“有點事要處理,我等會兒就回來。”

“嗯!”阮立夏鬆了口氣,緊繃的身體放鬆下來。

籠罩在男人高大的身影中,她本該覺得壓抑,可是冷梟徹卻她無比安心,仿佛有他在,就不再有什麽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