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立夏一把拍開蔡金鳳伸向自己的髒手,“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單位招收的都是年過五十的員工?”

“有人要你就不錯了!”阮治樸嫌棄的看了眼她左臉的胎記,惡毒的諷刺道:“就你這模樣,出去賣都沒人光顧!你舅媽好心給你介紹個願意要你的人,你還不知足?”

她是醜,她有自知之明,可她寧願自己一個人過一輩子!

更別讓她放任弟弟自生自滅,想都別想!

“墨冬生病的時候把我們掃地出門,把我媽媽的錢占為已有,這還不夠?墨冬生病這麽久,你們有看望過一次嗎?現在居然還想讓我放棄墨冬,你們不怕遭雷劈嗎?”

“他本來就不該出生!”阮治樸梗著脖子,怒氣騰騰的吼道:“那個病秧子出生以後,家裏給他花了多少錢?你媽留下的那點撫恤金,早就在他身上花光了!”

阮立夏怒極反笑:“我媽媽的遺產有多少是有定數的,這些年墨冬住院的單據都保留著,你要對對賬嗎?”

阮治樸氣息一噎,公鴨嗓提高了好幾度:“我告訴你阮立夏,既然你媽臨死前把你交給我,你就必須聽我的話!給你三天時間準備,三天之後,你必須嫁過去!”

蔡金鳳適時擠上前:“夏夏,我們知道你不放心墨冬,你安心嫁過去吧,我跟你舅舅認識了一個人,到時候墨冬不在了,還可以把器官賣出去,不是說這是生命的延續……”

“啪——”

話音未落,一記脆亮的耳光聲響徹走廊。

如意算盤打得真好。

把她賣給一個糟老頭,讓墨冬出院等死,死了以後再把墨冬的器官賣出去,一舉兩得。

還堂而皇之打上延續生命的旗號,她真是高估了她們的良知。

阮立夏握緊發麻的手掌,眸中閃過一抹厲色:“生命的延續你怎麽不去賣?說不定墨晨年紀小,可以賣更高的價格。”

蔡金鳳被打歪了腦袋,頭發淩亂披散,仿佛一個瘋婆子,“死丫頭,你居然敢打墨晨的主意?”

阮治樸被她大逆不道的話氣的直喘粗氣,捂著胸口白眼朝天,破風箱似的嗓子裏謔謔發響。

“賤人,我打死你個白眼狼!”他目露恨意,肥壯的胳膊揚起,厚重的大巴掌扇向阮立夏。

沉重的掌風襲來,阮立夏下意識閉上眼。

想象中的在疼痛沒有出現,她抬起頭,阮治樸的手懸在她麵前,粗壯的手腕被保鏢牢牢抓住,紋絲不動。

阮治樸無力的掙紮著,手腕上上的力道收得更緊。

“噠——噠——噠!”光潔的地板上傳來一陣腳步聲,一雙黑色皮鞋映入眼簾。

視線往上,男人雙腿筆挺修長,整個人高大挺拔,逆著光緩緩朝阮立夏走來。

冷梟徹走近後,麵如寒霜,幽深的眸子如同浸染萬年的寒冰,不帶一絲溫度:“丟出去。”

聽到命令的保安對視一眼,齊齊拖著阮治樸往外拉,阮治樸的嚎叫、辱罵聲響徹整個走廊。

“等一下。”所有人都看過來,阮立夏背脊挺得筆直,“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