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妄撐地起身,拿起桌上那副白手套,慢條斯理地戴上。

    宮煜帶人闖進客廳,就見製服染血卻好端端站在那兒的宮妄,左手輕放在肩前,優雅地行了個完美標準的宮廷禮儀。

    看見他的舉動,宮煜眼皮一跳,心裏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宮妄你……”

    “二哥,”宮妄唇角微挑,身後仿若刹那間開出了無數朵純黑的荊棘玫瑰,妖冶致命,他溫聲道:“我在此恭候,多時了。”

    ……

    無邊無際的黑暗漸漸褪去,終於將快要溺亡的雲安安拋上水麵,得以喘息。

    她扶著發沉的腦袋坐起來,視線所及之處一片扭曲的模糊光影,什麽都看不清楚,她隻能憑借著腦海裏的記憶,踉蹌著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雲安安便撞到了一堵堅硬的冰牆,緊接著手腕就被人大力握住了。

    “安安?!”

    熟悉的聲音讓雲安安渾渾噩噩的腦袋清醒了片刻,她抬起頭來,看見那張蘊著驚喜色彩的熟悉臉龐,險些鼻酸落淚。

    “霍司擎,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霍司擎喉結滾了滾,將心中的躁鬱和慍怒一一壓下,緊緊地擁住雲安安顫抖的身子,一句話也沒說。

    此刻不論說什麽,都顯得蒼白無力。

    唯有陪伴永不過時。

    雲安安說完那句話後便暈倒在了霍司擎懷中,不省人事了。

    剛離開8號沒多遠的流息又被叫了回來,給雲安安把脈檢查。

    “流息叔叔,我媽咪怎麽樣?”景寶握著雲安安一隻手,緊張地問。

    “過度疲勞導致的突然昏迷,伴隨著發燒,先讓她喝幾貼藥看看能不能好轉。”流息收回手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要不是她底子好,估計就不是昏迷,而是當場休克了。”

    要不是見霍司擎這麽緊張雲安安,流息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虐待她了,才把她的身體搞得這麽糟糕。

    霍司擎薄唇緊抿,身側雙手驀然成拳,隨即沉聲問:“這會否讓她的身體留下後遺症?”

    “這要等她醒來才能判斷,後期調理得好,對身體應該是沒有害處的。”

    “你下去配藥吧。”

    流息有些欲言又止,但見眼下並不是說那件事的時機,便離開了。

    霍司擎將目光轉移到小團子身上,對他道,“景寶,你先出去。”

    “景寶想陪著媽咪。”小團子嘴巴一癟,胖手手緊緊握住雲安安的,眼圈泛紅,“萬一媽咪又突然不見了……”

    “你媽咪流了太多汗,如果就這麽睡覺,她會難受。”霍司擎輕輕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瓜,眉眼間俱是柔和,“景寶希望媽咪難受嗎??”

    小團子連忙搖頭,依依不舍地鬆開了雲安安的手,從床邊跳了下去。

    “那……爸比你待會兒要記得叫我。”

    “嗯。”

    景寶出去後,霍司擎抱著雲安安走進浴室,褪下了她身上那件沾到血跡的睡衣。

    檢查過確定雲安安身上並沒有受傷,那血可能是別人的,霍司擎緩緩吐出口濁氣。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