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紅酒瓶還沒有碰到雲安安的邊兒,就被一隻手給橫空截住,稍一使力就將紅酒瓶連帶紅裙女人給推開了。

    紅裙女人好不容易穩住腳下才沒有摔倒,一瞬間怒火到了極點,抬頭怒罵,“哪個不長眼……”

    罵聲卻在她看清此刻站在雲安安身邊的男人模樣時,戛然而止。

    站在紅裙女人身旁的名媛們都羞怯地往後站了些,掐著聲音嬌滴滴地跟男人打招呼,“時,時大少……”

    這變臉速度真是堪比戲劇。

    雲安安暗自腹誹了一句,看向身旁難得穿了身藍灰色西裝,手撚佛珠的男人。

    他明明看起來氣質溫潤如無暇的玉,卻總給人紅腫密不透風的冷意。

    “舍得回國了?”

    “再不回來,可不得讓一群不長眼的,欺負了我的人?”時晏禮嘴邊含笑,用空著的那隻手按了按雲安安的發頂,“瘦了。”

    聽到這話雲安安美滋滋的,“說明減肥沒有白減,都落到了實處。”

    減……肥?

    時晏禮挑挑眉,看了眼旁邊那被風殘雲卷過的餐桌,默了片刻,輕咳一聲,“不用減,胖一點有福氣。”

    聽到這話的名媛們立時雙眼一亮,原來時大少喜歡胖點的女人?

    很好,今天回去就開始增肥!

    而看著雲安安和時晏禮旁若無人般“親密”的紅裙女人,在爆發邊緣徹底忍不住了,“晏禮!”

    時晏禮眉頭微皺,有些漫不經心地看過去,目光溫淡,“齊小姐,我們的關係似乎並未好到你可以直呼我名諱的地步。”

    紅裙女人渾身一抖,不知是被這話給氣的,還是絕望的。

    她心心念念,愛慕了這麽多年的男人,心裏竟半分沒有她的位置,甚至吝嗇到連一個稱呼,都要與她清楚劃分!

    “我們青梅竹馬多年,如今你竟然要為了一個女人,和我劃分界限!”紅裙女人麵色悲憤交加,“我到底哪裏比不上她?!”

    雲安安:“……”

    她難道是什麽耙子嗎?人人都能往上麵打一槍??

    時晏禮溫淡的臉龐上依舊沒什麽特別的波動,“你很好,但你不是她。”

    雲安安:“???”

    敲裏嗎,時晏禮這貨出國是去了什麽毒舌學院進修嗎?雖然這句話不是對她說的,但其中的殺傷力就連她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氣。

    更別說被這句話直接刺傷的紅裙女人了。

    被自己的心上人這麽直截了當的拒絕,她身上的氣焰徹底消了下去不說,捂著臉羞憤欲死地離開了這裏……

    名媛們再傻也知道時晏禮這是在為雲安安出頭,否則以時家和齊家的交情,時晏禮再不喜齊謠,也不會當眾下她的臉。

    可現在,他為了這個女人,連齊家的交情都不顧,她們若再湊上去,隻會自討沒趣。

    想明白後,名媛們便也依依不舍地道了別,跟上紅裙女人。

    程亦溪卻沒有跟著她們離開,躊躇之下,還是頂著時晏禮那看似溫和卻殺人無形的目光走到雲安安麵前來。

    “有什麽事嗎?”雲安安看著她滿臉忐忑的樣子,柔聲問。

    這個好像就是剛剛被那些名媛聯合挖苦的女孩,而且她們剛剛來找茬的時候,這個女孩還在旁邊試圖阻止她們,可見品性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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