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願意用她和孩子的兩條命,去換一個雲馨月可能存活的機會。

    自被推上手術台當時,雲安安就徹底明白了,這個世界上所有人的性命,怕是都抵不過霍司擎心裏那個女人。

    心髒驟然像是被什麽撕扯了下,猝不及防疼得雲安安閉上了眼眸,許久才緩過勁來,臉頰卻泛著白。

    “沒有弄錯。”江隨沉略有些複雜地道,“四年前他用雲馨月的假死訊代替你的死訊,從那個時候就不難猜出來,他可能,已經知道小時候真正救他的人是誰。”

    他對雲馨月的寵愛庇護,全都源自於兒時的恩情。

    然而將真正救他的恩人推進地獄的,卻是雲馨月這個占據了雲安安整整十幾年應有的寵愛和庇護的女人。

    她能有此下場,並不讓人意外。

    “他知道了?”雲安安抿了抿有些幹澀的唇,所以,這就是從他們重逢以來,他之所以會對她態度大變的原因麽?

    不是因為他想殺她,或是利用她的某個器官。

    隻是因為,他已經知道小時候救了他的人是她,而不是雲馨月。

    但傷害已經造成,任何彌補都隻會讓她覺得可笑。

    雲安安無聲地諷笑了兩聲,對江隨沉說幫她找機會讓她見雲馨月一麵。

    而後她才掛斷了電話,在床邊呆坐了許久都沒能回過神。

    入夜。

    黑爵休閑會所包廂裏。

    金銀雙色的燈光旋轉著投落下來,大屏幕上正在播放一首時下流行的歌曲,悠揚悅耳。

    棋牌桌上,正在進行一場無聲的戰役。

    “算了算了,我今晚牌運不佳,不玩了。”莫時寒直接把麵前的牌一推,拿起旁邊的酒杯灌了一口水,邪肆的臉上滿是煩躁。

    “有霍總在,你剛才能贏一把已經是你運氣頂破天了,太年輕了你。”

    “我看霍總是因為嫂子回國了,不僅牌運上乘,情場也是相當得意啊。”

    “小莫總不是也快訂婚了嗎?雖然不是世家千金名媛,聽說也是個美女啊,小莫總有福了。”

    那人話剛說完,就被莫時寒陰惻惻地看了一眼,頓時收聲了。

    莫時寒連灌了兩杯酒,轉頭看著坐在主位一身慵懶閑適的霍司擎,齜牙氣道,“你把我名下旅行業股份都贏過去了,我今晚非宰你一頓不可。”

    “好啊。”霍司擎掀眸,薄唇勾起一抹笑,“你名下旅遊業的股份可不少,你宰得再多也是為我做嫁衣。”

    畢竟股份現在在他手上。

    想明白這點的莫時寒又是灌了幾杯酒,差點鬱結了。

    他怎麽就想不開和這個黑心的男人玩牌,難道以前的教訓還不夠深刻嗎?

    “時間還早,去中央賭城,聽說最近新引進了別的玩法,還挺有意思的。”冷靜下來,莫時寒看了眼時間,提議道。

    眾人自然是附和的,這個時間對於他們來說還早的很。

    “你們去吧。”霍司擎低眸看了眼腕表,起身將一張卡放在了桌上,“家裏還有事,我請客,你們玩的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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