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安糾結了半晌,才慢吞吞轉過身來,疑惑地看著他。“什麽?”

    霍司擎側過頭來,神情溫淡,“我的助理,研究所一切上交的資料都會經過助理之手到我的手上。以前因為沒有必要,所以沒有招人。”

    這個條件聽上去足夠誘人。

    但對於霍司擎這個人本身,雲安安已經不大敢信任了。

    “……外麵斥萬金請我看病的人不計其數,我憑什麽要委屈自己做你的助理?”雲安安紅唇輕扯了下,對他的提議毫不心動。

    “權利相當所長,這還不夠?”霍司擎挑眉睨著她,“更何況,隻要你告訴他們你是霍太太,不比任何職位有用?”

    “……”雲安安嗬嗬了聲,“你以為我是你想請就能請得到的人麽?霍太太這個位置誰愛坐誰坐,反正我不稀罕。”

    誰知道他說的話裏有什麽陷阱就等著她跳進去,她可沒那麽傻。

    她這副絲毫不稀罕的口吻令霍司擎眉頭深鎖,隨即扔下了手中的書,伸手捏住了她軟嫩的小臉蛋,沉聲道:“除了你,沒有任何人能坐這個位置。”

    “我說了我不稀罕。”雲安安蹙著細眉甩開了他的手,盡量不動到腳踝地翻滾到了距離他最遠的床角,“你什麽時候出去,我要睡覺了!”

    霍司擎淡淡地答了她一句,“等你睡著。”

    直噎得雲安安在心裏瘋狂毆打著他的小人,她一邊抱緊了身上的被子,整個人蜷縮起來,警惕地睜著雙眸,以防他突然想做什麽。

    房間裏忽然變得很安靜,大燈關閉,隻留了床邊兩盞光線溫暖的壁燈。

    霍司擎低眸凝思看了會手中的書,目光不自覺地移到了那抹恨不得把自己藏起來的小女人身上,薄唇無聲地勾起。

    隻聽呼吸來判斷,她不僅未睡,神經也十分緊繃。

    似乎每次與他單獨相處在同一空間裏,她都會對他格外防備,甚至是警惕。

    但四年前事關手術那件事她並不知曉,那便隻剩下一個答案。

    江隨沉。

    想起雲安安手機來電對江隨沉的備注,霍司擎在燈光下熠熠的狹眸頃刻間暗沉了下去。

    過了不知多久,他才輕合上書本,明知雲安安是在裝睡,卻還是沒有發出絲毫聲音吵她,悄然離去。

    從主臥出來,霍司擎便徑直去了客臥休息。

    然而翻來覆去,始終難以入眠,心口空落落的悶疼,就如同這四年裏每個深夜一般。

    唯獨雲安安在他身邊時,才會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霍司擎沉著眸翻了個身,長臂一撐便坐起身來,打開抽屜拿出了幾個藥瓶,直接倒出了十幾粒藥,就著冰水,慢條斯理地吞服下去。

    水絲順著他繃緊的下顎線條滑落,途徑弧度性感的喉結,隱沒在了他的衣領裏。

    隨手將礦泉水瓶放在一旁,霍司擎再度躺了下去,修長的手微微遮住了眼瞼,薄唇溢出了聲輕歎。

    能把隔壁那個不聽話的小東西肆意抱在懷中,睡前能與她互道晚安,醒來後睜眼便能看見她的日子,究竟還有多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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