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棠已經快站不穩了,瑟瑟發抖地站在一邊,生怕雲安安對褚老爺說一句什麽,招來對付。

    然而雲安安連半個眼神都沒施舍給她,隻是婉拒了褚老爺跟他一同進場的好心提議,褚老爺也沒生氣,樂嗬嗬地帶著俞明進了場。

    不過片刻江隨沉便回到了這裏,將手包遞給雲安安,低聲對她道,“我已經安排好了,席老爺子主持完訂婚宴後會在茶室茗茶,他已經答應見你了。”

    雲安安眸光驟然一亮,“真的?!”說完又覺得自己問了個笨問題,有些感激地對江隨沉道:“謝謝你。”

    “跟大哥有什麽好客氣的?”江隨沉伸手揉了下雲安安的腦袋,聲音裏帶著不易察覺的寵溺,而後帶著雲安安往席家進去。

    路過一旁努力縮小存在感的虞棠時,江隨沉桃花眼眯了下,仿佛刀劍般鋒利刺人的光射在了她臉上。

    虞棠心中大震,雙腿一軟跌倒在了地上,像是被鬼魅纏身的恐懼感怎麽也驅散不了。

    管家也是個人精,虞棠一連就得罪了褚老爺和閻門那位,別說是踏進席家的門,她和她的家族以後還能不能在帝都立足都是個未知數。

    立刻就讓保安把虞棠拉了出去。

    而就像管家所想的那樣,一夜之間,虞家在帝都小豪門中被除名,消失不見。

    當然,這都是後話。

    席家正廳裏,訂婚宴已經開始了。

    如江隨沉所說,席老隻是主持並見證了兩位小輩交換信物,訂婚禮達成後,便精神不支地被人扶著離場休息去了。

    等席老離開不久,雲安安便和江隨沉一同上樓,去了二樓盡頭的茶室。

    “你進去吧,我去見見幾個朋友。”不等雲安安開口,江隨沉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想法,率先說道。

    “好。”雲安安點點頭,不由得握緊了手包,調整好心情不再那麽緊張後,才敲開了茶室的門。

    “進。”

    蒼老虛弱的聲音從裏麵傳來。

    雲安安心口微動,推門而入。

    一進茶室便有甘冽的茶香撲鼻而來,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坐在檀木沙發上的老人慢慢回過頭來,形容枯槁,麵色也不大好看,那雙看向雲安安的渾濁雙眼打量了雲安安幾眼。

    “你是子鶴成天掛在嘴邊的安安?”席老抬手指了指對麵的位置,示意她坐。

    子鶴是雲安安爺爺的字。

    “席老您好。”雲安安不卑不亢地微微頷首,落座在位置上,纖背筆直。

    “聽說你有事想問我?”

    “是的,”雲安安將那塊玉牌從包裏拿出來放在桌上,輕聲:“我聽聞這塊玉牌的雕刻出自您手,所以想問問您這塊玉牌上的紋樣代表著什麽。”

    帝都的豪門家族中,都有標誌性的族徽,以此來證明自身身份,也是尊貴地位的象征。

    雲家自然是沒有族徽的,否則雲安安不會不知道。

    而她查閱了各個家族的族徽後,也沒有找到想通的紋樣。

    因此雲安安才迫切地想要見席老,弄清楚這塊玉牌的來處,直覺使然,她並不覺得這是屬於雲家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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