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瑄也知道瞞不過她,但也不得不咒罵自己一句,他就是一個豬隊友,三言兩語就被這小丫頭給戳穿了。

    江清檸抬眸,兩兩四目相接,“他病的很重嗎?”

    “沒事的,你要知道咱們C國好歹也是泱泱大國,怎麽可能連一個小小的毒菌都培養不出來?”

    “能治好嗎?”江清檸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問出口的,這幾個字像一把刀卡在了她的喉嚨處,每說一個字,仿佛自己都被割的血肉淋漓。

    林景瑄麵色沉重了起來,他道:“怎麽會治不好,肯定能治好的。”

    “林先生,如果能治好你就不是這副模樣了。”江清檸低下頭,兩隻手用力的扯著自己的衣角。

    “我這個人向來麵對嚴肅的話題都會很嚴肅的。”林景瑄嬉皮笑臉的湊上前,“你看,我現在笑的多自然。”

    江清檸道:“你實話告訴我,我有權知道的。”

    林景瑄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了,他蹲在地上,長歎一口氣,“希望很低。”

    四個字就如同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草,江清檸知道自己心中的期許一點一點崩潰了,而她卻還要保持冷靜,保持鎮定。

    林景瑄聲音也有些控製不住的顫抖著,“你也別擔心,會好起來的,一定會沒事的。”

    “我相信你。”江清檸粲然一笑,眼裏卻是滿含熱淚。

    林景瑄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跑出了十四院,他一腳重重的踢在了輪胎上,煩躁的抽出一根煙,在夜晚裏,看著煙頭漸漸的被燃燒幹淨。

    “啪。”他抽打了自己一耳光,“就你話多嘴碎胡說八道。”

    林景瑄抽了一口煙,思忖著該怎麽跟沈老三交代他露底了,怕是會被他給打死吧。

    哪怕咱們沈三爺病重,也能一打十不虛的。

    江清檸站在陽台上,清冷的風吹得她整張臉毫無血色。

    她低頭望著手機屏幕,一個號碼一個號碼的撥打出去。

    蘇菲婭這幾天特別高興,不僅是事業上的所向披靡,更是有一種把所有人都攥在自己掌心裏唯命是從的自豪感。

    她一看到屏幕上的號碼,笑容更甚從前,她道:“江小姐可是準備反悔了?”

    “你要讓我怎麽相信你有辦法救他?”江清檸開門見山的問。

    “藥是從我手裏流出去的,你說我會沒有辦法嗎?”蘇菲婭笑的極其狂妄。

    “我要你試試。”

    “不不不,用你們C國話來說,現在是你有求於我,應該你先表率表率。”

    江清檸扣緊手機,“你要讓我怎麽做?”

    “江小姐應該知道怎麽做。”

    “我會離開他。”

    “江小姐不妨和我說說,你怎麽離開他。”

    江清檸不知是被冷風吹得心裏發寒,還是知道自己即將被挖心一樣痛到身體發寒,她道:“你要讓我怎麽做?”

    “聽說再過幾天沈家家宴很熱鬧。”蘇菲婭拋磚引玉的說著。

    “好,我答應你。”

    “江小姐可別覺得勉強,我可不想被人誤會成我以大欺小。”

    “不會勉強,我心甘情願。”

    “隻要你徹底離開他,他徹底死心了,你放心,我會讓他長命百歲的。”

    江清檸放下手機,雙手撐在欄杆上,一閉眼,眼淚便是成珠成串的滴下,一滴一滴,燙的她心尖兒都在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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