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身離開葉家後,葉寒遇的平和優雅也不見了。他再也裝不出平日裏的平淡,一臉怒意地追了過來,死死抓住我的手腕,逼迫我停下來,“林笑,你別過分了。我的縱容是有限度的。你當著家裏人說出這樣的話,想過是什麽後果嗎?”

    我平靜地對視著他眼中的怒火,沒有爭辯什麽,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因為感情的事情上,沒有絕對的正確錯誤,沒有道理可以講。

    “怎麽不說話?剛剛在客廳裏,你不是很能講嗎?”葉寒遇手腕力氣加大,是那麽的氣憤。

    我忍痛咬牙說,“會有什麽後果,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們的三個月期限就要到了。比起繼續隱瞞,不如告訴他們真相。”

    葉寒遇的眼睛閃過冷光,讓我不寒而栗。他鷹隼般的眸子緊鎖著我,表情淡漠到冷漠,和我僵持了幾分鍾後才鬆開我,自己開車走了。

    而我堅持的最後倔強和驕傲,都在他走後的那瞬間消失了,整個人失去力氣背靠在牆壁上,長歎了一口氣。

    離婚的事雖然在葉家炸開了鍋,但老爺子那邊我早就透過風了,得到了他的默許,所以他沒有再找我說什麽。其他人自然也不會找我。所以我的日子依舊過的很平靜,隻是等著最後的期限那天到來。

    反倒是葉寒遇那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死心了。自從在老宅那吵過一架,把事情說開了,他就沒有再和之前那樣準時回家,為我做飯。他一周幾乎有四五天的時間不回家睡,像是不想見到我,又像是在逃避我。

    我想,如果葉寒遇真的出爾反爾,到了月底都沒有和我離婚。我隻能先帶著嘉言離開海城,去阮城找趙均玄幫忙了。

    這天,我正收拾東西,準備給趙均玄打電話,問我和孩子方不方便去阮城住一陣子,突然又接到了陳助理的電話。她說葉寒遇這幾天一直睡公司,有些感冒了,希望我過去勸勸他。

    我覺得葉寒遇是因為發現自己的懷柔政策不管用,又打算對我用苦肉計了,所以狠狠心就拒絕了陳助理的要求,冷淡說,“生病了,還是看醫生比較好。我過去了也沒有能幫到忙的地方。以後無論他和誰喝酒,吃不吃飯,在哪睡覺都別再來找我了。他是個成人,做什麽事情都有自己的判斷力。”

    我想,陳助理的手機可能開了公放。因為我的話剛說完,就聽見那邊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音,好像什麽東西被砸了一樣,緊接著就是陳助理的驚呼聲,“葉總……”

    就在我準備親自問葉寒遇什麽時候回家,和我一起去民政局時,電話直接被掛掉了。我看著手中的手機,幾次想再打過去,想了想還是算了,不能逼得太緊,還是明天去公司直接找他談吧。

    我把手機放下,繼續收拾東西,一直忙到晚上才忙好一切,上床睡覺。結果,我失眠了。

    心裏掛念著葉寒遇,一直想著陳助理說的感冒是真是假,我就忍不住擔憂他。結果,這一夜,我睡得不踏實,輾轉反側時被子掉了都不知道,吹了一夜的空調,把自己弄感冒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頭都昏的厲害,連床都爬不起來,就給沈夏打了個電話,請假一天不去店裏,要在家裏睡上一天。

    朦朦朧朧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耳邊仿佛聽見了葉寒遇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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