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們一家三口平靜的吃飯。期間,他幾次想說話,又欲言又止。直到嘉言玩累了,我把他送回房間睡覺後,他才故作不經意的樣子,低聲問,“今天去醫院了嗎?怎麽渾身都是消毒水味道。”

    我彎腰鋪被子,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想刺激一下葉寒遇,就說出了實情,“我今天去醫院看了沈邢,他昨天喝酒太多,都酒精中毒了。”

    我的眼角餘光裏看見葉寒遇眉頭一皺,他的呼吸都急促了幾許,十分不滿地質問我說,“林笑,你現在是一點顧忌都沒有了嗎?”

    想到昨晚上的打架的激烈,我還有些後怕,不想火上澆油,便說,“不是沒有顧忌,隻是不想隱瞞。真話,雖然會讓你反感,但總好過欺騙吧?”

    葉寒遇緊抿著薄唇,似乎還想發火,但礙於我的話不好反駁,隻能自己憋著,最後啪的一聲,把手機丟桌子上,轉身去了書房。

    看他有氣不敢撒,深怕把我越推越遠的樣子,我不由莞爾一笑。

    他這種鬧脾氣的樣子,真少見。我竟然覺得他這樣還有一些可愛。我自己打開電視,窩在被窩裏看綜藝節目看了一個半小時,都沒有等到他回來。不由好奇他一個人在書房裏做什麽。還是說,他已經走了?

    為了安心,求一個答案,我便關了電視,穿著拖鞋走向書房。書房裏有燈光從門縫裏透出來,看上去他沒有走。不知道他是真有公事要處理,還是想一個人冷靜,我終究還是沒有敲門去吵他,自己回了房間。

    結果,我剛回到被窩還沒有十分鍾,就聽見臥室的門打開了。

    我連忙閉上眼,假裝自己睡著了,耳邊隻聽見皮帶扣解開的聲音,然後被子被人掀開。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情,我不想讓他那麽順利的上床,便故意翻個身,重新壓住了被子。

    葉寒遇似乎怕吵醒我,沒有推開我,隻是把動作放的更輕一些。我眯著眼,看他躡手躡腳的站在床邊,有些無措,心裏是忍不住的感到好笑。

    “下次裝睡,別傻笑了。”葉寒遇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

    我一驚,下意識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嘴角,果然在笑,不由惱羞成怒說,“誰裝睡了?我是被你開門聲吵醒的。你幹嘛回來睡,書房裏不是有床嗎?”

    “又沒有離婚,還有三個月,我有老婆暖被窩不睡,一個人睡書房?我不傻。”葉寒遇正兒八經的說完,不容我抗議,就從後麵擁抱住我,把我撈在懷裏固定住,沉聲道,“好了。別鬧,睡吧。”

    這一瞬間,我一點逆骨和脾氣都沒有了。我看向窗外的明月,隻覺得自己迷失在今晚的月色裏了。

    這一夜,葉寒遇也很溫柔,很老實,隻是抱著我睡覺,什麽都沒有做,沒有說。

    之後的每一天,我們都如此平淡的過日子,仿佛離婚協議書上的簽字隻是我做了一個夢。葉寒遇每天都會準時下班,按時回家,幾乎沒有再應酬過任何酒局。他接過了我接孩子放學的任務,還會給我準備晚飯,像一個完美丈夫一樣體貼我。

    但他作為一個公司的老板,又怎麽可能真那麽閑呢?他在家裏的時間雖然變長了很多,但與此同時,也把工作都帶回了家,天天在書房裏處理公事,總是忙到深夜。

    白薇依舊會時不時的出現,或是上門,或是電話,但葉寒遇沒有再心軟,隻會打電話給聶奕,或是白家的人把人帶走。

    我知道,他所作所為都是為了挽留我,讓我回心轉意。我知道,他做的一切不是沒有效果的,我的決心在一點點軟化,可是我真不願意這樣循環往複的痛苦。

    所以我死不鬆口,即使和他平靜的過日子很開心,也依舊堅持要離婚。

    直到現在,距離三個月的期限隻剩下十幾天了,葉寒遇依舊不氣餒,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和我正常相處。而我卻比他還要焦急,深怕等待了兩個多月的日子會是一場空。他到最後,依舊不肯放我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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