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凱文獲救時,牙齒都被打掉了一顆,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後,被沈夏攙扶著離開了,卻在跨過餐廳大門時,又扭頭丟了一句話,“姓沈的,你的老底,我們一清二楚。葉寒遇懶得動你,你最好也別試著挑戰他的耐性。離林笑遠一點。”

    “行了,挨打都止不住你這張嘴。”沈夏扯了扯他的袖子,把人拽走了。

    而我的眼神和沈刑撞上時,明顯察覺到他不同以往的眼神。從前的他像是雲朵,清淡,看不透。這會兒卻像深淵,幽暗靜止,那種說不明的絕望裹挾著世間最深沉的感情弄得我很不安。

    “沈刑,他說的話……”我上前,試圖化解這種僵凝的氣氛。

    他和對視了幾秒鍾,很快收回視線,然後沒有一句解釋,拿起椅靠上的外套,直接走出了餐廳。

    他那樣的狀態,我肯定不放心他一個人走,立即追了出去。

    看見沈刑拿車鑰匙解鎖,拉開車門的瞬間,我無比慶幸自己跟出來了。

    他喝了那麽多酒,居然還想自己開車?

    他瘋了!

    我上前,一把拽住他,麵無表情地搶走車鑰匙,教訓他,“你不能酒駕,對自己,也是對別人負責。”

    “你別管!”沈刑皺眉,還想搶回去。

    我立即把車鑰匙從毛衣的領子裏丟,冰冷的金屬貼在我胸口肌膚上的那刻,我身體都打了個顫。

    雖然窩藏鑰匙的方式有點不要臉,但真的管用。

    沈刑皺了皺眉,對著我隆起的胸口,試了幾次,始終沒辦法下手,隻能棄車,攔了一輛出租車。我也順勢鑽進了後座裏。

    “林笑,你先回去。不用管我。”他無奈地看著我。

    “這麽晚了,不好打車。先送你回家,我再回去。”我說完,不顧他反對,朝著司機報出沈刑的住址。

    沈刑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多了,知道不好打車,準備下車,把這輛出租車讓給我。

    他剛推開門,我就威脅道,“你要下車,那我也下車。”

    司機不想錯過這個生意,也幫忙勸說,“倆口子有什麽矛盾,回家再說。”

    沈刑皺了皺眉,沒有解釋我們的關係,沉默地把門關上。

    半小時後,車子抵達沈刑的住處。

    我看見沈刑下車時,踩了個空,差點摔倒,就知道他喝酒的後勁上來了。不放心他,我也跟著下了車。

    好在這會兒,他已經醉得迷迷瞪瞪了,沒有再和我推辭。

    我扶著他走到他的公寓門前,問他,“鑰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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