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寒遇聽了我的回答,臉上僵硬的肌肉也鬆了下來,然後緊緊握著我的手,握了好一會兒,然後拉著我靠在他肩膀上,“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我聽見這句話,像是被擰了發條,整個人撲靠在他的懷抱裏默默掉淚。

    也因為他的這句承諾,我內心再百般忐忑,最終還是跟著他去了民政局登記結婚。等結婚證的圖章第二次蓋在我們的合照上時,我依舊有種做夢般的不真實感。

    對比我們第一次結婚拍照時,兩個人的苦瓜臉,像是被誰綁架來結婚一樣滿是勉強。這一次,我們兩個人都笑得很燦爛。

    不管出於什麽原因,至少這一刻,沒人逼迫,我們都是真心願意結婚的。

    “林笑。”從民政局出來,坐上車的葉寒遇陡然喊了下我。

    我一個激靈,立即轉頭看他,“什麽事?”

    葉寒遇抿抿唇,醞釀了好一會情緒才開口,“我理想中的婚姻是坦誠和信任。或許我還不是一個足夠完美的丈夫,我的家庭也注定會讓你的生活變得不平凡,甚至充滿危險。但我希望不管何時何地,你都能相信我。好嗎?”

    看著他的表情,我仿佛在他的眼睛裏看見了真誠與責任。莫名的一陣感動,我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好。”

    車子啟動,車窗外的風兜了進來,撩亂了葉寒遇墨黑的秀發。

    他在風聲裏說,“爺爺今天出院,現在家裏一團亂。馬上就要過年了。以往都是我媽操辦年貨,走訪親戚。今年出了這麽多事,爺爺的意思是要我們回去主持大局。所以我們暫時搬回葉家住一陣子。就當陪陪他老人家,你看怎麽樣?”

    “好啊。我都可以。”我笑了笑。

    和季月琴同處一室,我的心裏雖然是有些緊張的,卻沒有想過逃避。嘉言隻是失蹤了,遲早會回來的。

    我不能讓葉靖遠以父親的名義,去申請死亡宣告。我要守護我孩子的存在價值,以及他應有的股份,葉家子孫的身份。

    所以我必須是當家做主的葉太太,讓季月琴再也沒有能力作妖,傷害我的孩子。

    就這樣,我和葉寒遇住進了葉家的主宅。季月琴看見我們的結婚證時,氣得一連幾日都沒有下來和我們一起共用晚餐。

    老爺子本來就對這個兒媳婦有意見,她不一起吃飯,老爺子自然隨她高興,壓根不在意她鬧別扭的情緒,每天吃飯的時候永遠會問一句,有消息了嗎?

    他問的是葉嘉言的下落,和我一樣惦記著那個孩子。隻是每次得到的結果都讓人失望不已。

    但今天,葉寒遇卻突然說,“我在城南一戶人家安裝的監控裏,看見了一個疑似嘉言的孩子昏倒在路上,最後被路過的一輛外地的黑色汽車帶走了。看車子的牌照,是zj省的阮城人。我已經聯係了那邊的警局,幫忙尋找那個車主。應該很快會有消息。”

    這是葉嘉言失蹤後,我所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我高興地緊緊握住葉寒遇的手,想從他眼裏得到肯定。這個消息是真的,不是編出來哄老爺子開心的。

    他點了點頭,眼神篤定又真誠。

    老爺子也開心的不行,比平時多吃一碗飯。

    晚飯吃完後,管家和往常一樣上前,準備推老爺子的輪椅回房間休息,卻遭到了老爺子的拒絕。

    “林笑。”老爺子朝著我招招手,眼睛朝自己的屋子裏望了一眼,“你送我回房。”

    我猜他可能有話要和我私底下說,便起身推車。

    葉寒遇也沒有過問什麽,隻喊了葉父去書房,說是要商量公司裏的事。

    進了臥室,老爺子瞥向了床頭櫃上的藥盒,喊我去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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