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誰不離,誰就是狗娘養的。”

    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沈夏一臉決然地站在徐浩的身後。說完這句話後,她看都不看一眼被酒水澆成落湯雞的徐浩,而是丟下手裏破碎的啤酒瓶,在劉凱文的攙扶下,挺著肚子離開了宴廳。

    玻璃瓶的渣渣碎落在地上,還沾了血。

    酒店的經理立即安排服務員把受傷的徐浩扶離,送去醫院包紮傷口。

    聶奕目睹了一切,沒了劉凱文阻攔,再次走到我的麵前,冷笑說,“那女人就是你的朋友?劉凱文就是為了讓她看清渣男,才會請這麽個不入流的玩意兒過來?”

    我聽的出他話語裏的怨懟,大概是覺得這出鬧劇讓他很沒麵子。可我心裏還有火,哪裏忍得他少爺脾氣,隻睨了他一眼,“他是你兄弟,他做什麽,我怎麽知道?”

    周圍幾桌的人竊竊笑了起來,聶奕的臉一下就拉得比絲瓜還長,暴躁得捏了捏拳頭,“林笑,你朋友已經把我一個兄弟變成了傻逼。你休想,我還會眼看葉寒遇為你這種女人發瘋墮落。”

    我盯著他,發現他激動的眼眶紅了,隻覺得他有病,就再沒再接話了。

    就在我們僵持不下的時候,耳邊眾人的竊竊私語聲音一下子聽不見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場中央的旋轉式的室內樓梯。

    我也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隻見葉寒遇一身白色的西裝,發型打蠟,徐徐而下,就像神靈降世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整個宴會廳裏,所有人都是西裝華服,卻隻有他穿出了皇室貴族的風範。而他也是一眼就在人群裏看見了我,就好像我一眼看見了他。

    可他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歡喜,甚至在看見我身邊的葉靖遠時,明顯的皺了皺眉。

    就在他轉過彎,馬上要走最後幾個台階時,一直被他高大身影擋住的白薇也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他們一男一女,一先一後地走來,讓我的整顆心都冷了。

    “今天參加這個宴會的人都是葉白兩家的親朋友好。相信大家對這次的聚會抱有很多猜測。”季月琴從人群之中走出了,手裏拿著話筒,笑容滿麵地說,“其實,最近葉家不順,發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我就請了相禮寺的住持為我們葉家算了一卦。大師說,近日需要辦喜事轉轉運。白薇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宛如親身女兒。難得她八字合我兒子合適,兩個人又青梅竹馬長大,索性我就在今天就宣布他們訂婚的消息。三天後,他們就領證登記。至於婚禮,還要籌備。”

    或許,曾經周霖和葉寒遇也曾經這樣幸福的接受賓客的祝福。

    或許,這一刻的場景,在冥冥之中我早就預見過了。

    所以我沒有我以為的那麽悲傷,全程冷靜又冷漠地看著,雖然呼吸不是很流暢,卻不至於當場昏厥過去。心裏想著,是不是葉寒遇被逼的,是不是季月琴拿葉嘉言來威脅他和白薇訂婚的。

    可無論我怎麽為他做解釋,他最終答應和妥協了他的母親就足以讓我知難而退了。

    就像葉靖遠說的那樣,即便他奪回葉嘉言的撫養權,卻還是要給葉靖遠娶個後媽。

    “你似乎不是很驚訝。”葉靖遠湊到我的耳邊,聲音帶著看戲的笑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