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曾經周霖和葉寒遇也曾經這樣幸福的接受賓客的祝福。

    或許,這一刻的場景,在冥冥之中我早就預見過了。

    所以我沒有我以為的那麽悲傷,全程冷靜又冷漠地看著,雖然呼吸不是很流暢,卻不至於當場昏厥過去。心裏想著,是不是葉寒遇被逼的,是不是季月琴拿葉嘉言來威脅他和白薇訂婚的。

    可無論我怎麽為他做解釋,他最終答應和妥協了他的母親就足以讓我知難而退了。

    就像葉靖遠說的那樣,即便他奪回葉嘉言的撫養權,卻還是要給葉靖遠娶個後媽。

    “你似乎不是很驚訝。”葉靖遠湊到我的耳邊,聲音帶著看戲的笑意。

    我狠狠瞪他一眼說,“可惜,這次他的訂婚宴,你找不到陳安來捅我一刀了。”

    葉靖遠低笑出聲,一把反扭住我的胳膊,“陳安果然在你的手裏。那天晚上,你也在鱷魚灣頭。”

    我臉色一白。因為葉寒遇的訂婚消息,終究還是讓我亂了陣腳,在葉靖遠麵前露了餡。

    “放開她。”葉寒遇的聲音從高空傳來,不失威力,由遠及近地穿過層層人海落到了我的耳朵裏。

    很快,白薇,季月琴夫婦等一行人都跟隨葉寒遇的腳步,來到我們這桌的位置上。

    “寒遇,今天是你的好日子,犯不著和人瞎較勁。來,坐下,有什麽話邊吃邊說。”聶奕深怕葉寒遇一個衝動,做出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來,立即讓人換桌子,騰出好幾個座位給他們。

    為了隔絕我的葉寒遇的可能,聶奕坐在了我的左手邊,和坐在我右手邊的葉靖遠包夾著我。而兩個男人夾著一個女人不是最搞笑的。

    更搞笑的是,葉寒遇的左右手分別是白薇和季月琴這兩個女人。

    我和葉寒遇麵對麵坐著,隔著碩大的圓桌子。

    所有人都帶著假笑的麵具,唯獨我木著一張臉。但我這樣的表情也維持不了多久。

    因為在沒人發現的時候,葉寒遇雙腿交疊入座,一條大長腿筆挺地抬起,借著桌布的掩護,腳尖在我小腿肚上來回摩挲,宛如調情。

    他表情沒有一絲輕佻,一直給他的母親夾菜,對給他敬酒的人也禮貌相待。

    如果我沒有親眼所見挑逗我小腿的那隻腳所穿的鞋子就是葉寒遇的,我真不敢相信會是他那麽的坦蕩蕩,君子如風的表麵下,竟然在做這樣的事。

    我心亂如麻,總覺得桌上的山珍美味都帶了刺一樣,刺得我喉嚨發癢。

    出於我自己都不知道是為什麽的原因,我說了全世界最糟糕的話。

    我宛如葉靖遠最溫順的未婚妻,幫他夾了一筷菜,柔聲說,“我記得,這是你最喜歡的吃的。”

    “我堂哥對海鮮過敏。”葉寒遇看了眼還在我筷子裏,沒來得及投進葉靖遠碗裏的鮮貝丁,並遞出了他的碗,“喜歡吃這個東西的,是我。”

    整桌子的氣氛頓時陷入了某種尷尬的僵硬。

    我沉默地鬆開筷子,任由鮮貝丁滾落進葉寒遇的碗裏,然後偏頭看向季月琴。

    她的笑容有些僵硬,卻依舊維持著貴婦人的人設,沒有多看我一眼。隻有白薇慘白一張臉,輕微的低下了頭,有種默默垂淚的可憐味。

    “老實點!”聶奕低聲警告。他看我的眼神瞬間變成了刀子,刀刀刺肉的那種。

    葉寒遇看了聶奕一眼,眉心是皺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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