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寒遇的唇抿成條直線,撕掉了手中的名片後,對聶奕說,“喝酒,人多才熱鬧。選一日不如撞一日。就今天吧。”

    聶奕點煙的動作一僵,看向周霖的目光變得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周小姐也去?”

    周霖點了點頭,剛要說什麽,就被葉寒遇的聲音截斷,“你的身體和精神狀態,不適合去那種地方。我讓小陳開車先送你回去。”

    周霖咬了咬唇,不放心地盯著我看,還想說什麽,最後被葉寒遇一句“乖,聽話。”給逼退了。

    後來發生的事情,就都不受我控製了。

    葉寒遇的車子被司機開走後,他帶著聶奕一起來和我擠劉凱文的車去酒吧。

    “你坐這!”劉凱文喊住已經拉開後座車門的聶奕,擠眉弄眼地說。

    聶奕笑得十分有深意,對我做了個紳士的請的動作後,便繞過車身坐進副駕駛位。

    我跨坐進車內,和已經入座的葉寒遇保持著中間還能擠下一人的距離,然後把身體往前湊了湊,和副駕駛位上的聶奕攀談。

    我對聶奕的過分殷勤熱情,似乎引起了葉寒遇的注意。但他沒說,我也當沒察覺到他時不時瞟在我身上的好奇眼神。

    半小時後,我也不知道劉凱文是故意還是偶然,居然把車開到徐浩經營的那家酒吧。

    此時才晚上七點多,酒吧裏的人並不多。舞台上也沒有什麽節目。劉凱文要了幾副牌和一箱啤酒,就拉著我們坐下來玩三人鬥地主。

    本來他們是打算玩炸金花的,但考慮到我隻會鬥地主,就遷就我了。

    可在我輸了好幾把後,就讓位看他們三個男人打牌,聽他們敘舊。

    從他們談話的過程中,我才知道看著最斯文有禮的聶奕卻是三個人裏最花心濫情的一個。因為他深受美國西方思想的影響,秉承個人自由意識高於一切,換女人比換襪子還勤快。反而是看著風流不羈的劉凱文最癡情,雖然身邊約會過的女人不少,但都局限於吃飯看電影。

    我想,沈夏和他的那一夜或許真不是他乘人之危,而是一場意外。

    打了幾把牌後,劉凱文突然問我,“最近我去雜誌社找沈夏,她的主編說她辭職了,怎麽回事?”

    或許是因為知道他沒我以為的濫情,所以我對他提到沈夏也沒之前的抵觸,坦白道,“她打算結婚了。”

    雖然我不讚成女人因為結婚,就放棄自己的經濟獨立。但徐浩是那樣大男子主義的人,沈夏又甘願放棄自己的職場,我也隻能祝福了。

    劉凱文聽了,臉拉得很長,一連打錯了好幾張牌,罰了好幾本杯酒。

    “4個2!”聶奕雀躍地哈哈大笑。

    葉寒遇輕輕丟下兩張牌,“王炸。”

    “窩草!不打了。出老千都沒你這麽狠的。長得比我帥也就算了,運氣還這麽好。以前和你來酒吧,我看上的妞最後都跟了你。簡直傑克蘇轉世。”聶奕用力把牌丟在桌上,似乎氣得不想說話。

    葉寒遇調了調坐姿,不以為然地說,“那是你沒看見我被女人拒絕的時候。”

    “切。誰舍得拒絕你啊,那還是女人嗎?”聶奕和劉凱文異口同聲,並沒當真。

    葉寒遇舉起酒杯,淡淡抿了一口,“沒開玩笑。她寧願選個殘廢,也要打我的臉。”

    我忽的僵了下,頭皮陣陣發麻。

    許是“殘廢”兩個詞太過敏感,劉凱文一下子想明白了什麽,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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