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

    【周霖或許做錯了很多事,但唯獨在這件事裏是受害者。不管你信不信。我隻希望你不要被仇恨和嫉妒蒙蔽心智,失去善良。如果嫁給葉靖遠是你深思熟慮後的選擇,祝你幸福。】

    他用這條短信把之前有意無意給我的溫暖全抹殺了。

    他甚至沒問我嫁給誰,直接就斷定是葉靖遠。

    而我也早該想到,如同葉靖遠派人盯梢他一樣,他也有派人盯著葉靖遠這邊。我那一天沒有回家,不回他信息,他之後就再也沒有找過我,或許就是因為他知道了我在葉靖遠家過夜。

    明明是他欺騙我,偷偷把周霖接回國,卻在此刻像是被我背叛了一樣選擇放手。在看見他說的“祝你幸福”四字,我的心像是被泡進了檸檬汁裏。

    我本來也沒真想接受葉靖遠的求婚,隻是想像葉靖遠建議的那樣,去試探他的反應。可這個結果是,他沒有被絲毫影響到,我卻方寸大亂,一個衝動下答應了葉靖遠的求婚。

    我打電話告訴葉靖遠,我接受他的建議,會以他未婚妻的身份試著和他交往,並照顧好葉嘉言。如果我能完全放下葉寒遇,我和他又都滿意這樣的相處,再考慮要不要領證結婚。

    原本我答應求婚的事,並不想太快弄得人盡皆知,誰知葉靖遠接電話的時候,剛好被葉嘉言聽見了。他不僅沒有排斥,反而興奮地搶過電話,當場改口喊我媽媽。

    那種急切和順口,仿佛媽媽這個稱呼已經在他心裏已經預演了好多遍。

    這瞬間的幸福和失落交雜在一起,我說不清是為了什麽,但我的眼淚就是不自控地流了下來。

    也許葉寒遇會是我這輩子最愛的一個男人,但虛妄的感情終究不是一個人生命的全部。比起這樣的患得患失,不如找個葉靖遠這樣的人搭夥過日子,至少還有葉嘉言這個小寶貝填補我蒼白的心。

    原以為和葉寒遇的再次見麵會是很久以後的事,沒想到劉凱文突然出現,把毫無準備的我再次送到他麵前。

    這天我辦理好出院手續,準備回家休息,然後開始明天的正常工作。

    我在醫院的門口站了幾分鍾,沒等來網約車,一輛火紅色的跑車從醫院停車場開出,最後停在我的身邊。

    “今天醫院不忙嗎?下班這麽早。”我看見駕駛位裏的劉凱文,笑著打了個招呼。

    此刻的他脫下醫生的白大褂,穿著一身休閑裝,好幾顆紐扣都沒扣,壁壘般分明的胸肌線條確實有勾人的資本。

    沈夏和他睡一夜,說來也不算太虧。如果沒有徐浩的幾年感情羈絆,我想沈夏或許也會為他心動吧。

    “我有個學長今天回國,再忙也要請假給他接風洗塵。”劉凱文看著我,又拍了拍副駕駛座位,“你也一道吧。他就是我上次和你提過的,參與美國藥劑研發的學長。你親自和他談談你奶奶的病情會更好些。”

    說完,哢擦一聲副駕駛的門彈開。

    我坐上車,係好安全帶,下意識問他,“現在就去機場嗎?有時間,給我路上買點見麵禮不?”

    “不用。已經有人去接機了。就等我們了。”劉凱文說。

    我沒細想那個接機的人會是誰,隻是給沈邢發了個短信,說自己臨時有事會晚一點回家。然後很長一段時間裏,車子裏安靜到隻有我和劉凱文交錯不齊的呼吸聲。

    車子最後停在海城最大的保齡球館門口,據說這家球館有40多條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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