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我剛給葉嘉言念完童話故事,哄他睡著,來查房的護士見我們那麽親密,笑著說,“我第一次看見你們還以為是親母子呢。”

    我也笑了笑,“怎麽會,我們的長相完全不一樣。”

    小護士卻不讚同,“也不是長相一樣才像母子。我就覺得你和小嘉言特別像。不然怎麽葉家那麽多人的脊髓都不適合他,就你的適合?我看了你們的脊髓配型結果。10個點位全相符。有些親生的都不一定有這麽高的匹配度呢。”

    當時,我並沒有把護士的話放在心上。但不巧的是,周霖正好過來找我的麻煩,也聽見了護士說的話。

    當時她看我的眼神特別的複雜,有種我看不懂的驚疑。然後也不知道她發什麽神經,突然抓起桌上水果刀在我手背上劃了一道口子,火辣辣的疼。

    鮮紅的血濺落在白色被子上,我抬頭怒斥,“這裏是醫院,你要撒潑換別的地方!”

    也是這瞬間,我才看清周霖的臉上有許多淤青,嘴唇也破了。好像被人打過一樣。

    難道是白薇看見了照片,找人做的?

    可不應該啊。

    白薇並不是那麽愚蠢衝動的女人。

    而周霖不慌不忙地從護士的推車裏,取出一卷紗布,蓋在我受傷的手背上。

    隔著一層紗布,她的手指死死摁掐我的傷口,然後笑裏藏刀地說,“林笑,四年過去了,你怎麽就隻會玩那種老把戲嗎?當年的趙勇為,還有那天的老男人都是你安排的吧。你以為這樣,葉寒遇就會不要我嗎?你越是這樣狠毒,葉寒遇隻會越討厭你。”

    我憤怒地推開她,把手上染血的紗布朝她臉上丟去。

    因為她的話語,四年前我被幽禁在審訊室裏,被逼簽字離婚的畫麵一閃而過。

    我的心頓時酸得要命,從床上走下去後,一把揪住了她的胳膊,“你別做賊的喊抓賊。趙勇為是你自己找來演戲,想陷害我。那天會所下藥的人也是你自己,隻是最後喝酒的人不是葉寒遇而已。說到底,這兩件事都是你自作自受。”

    周霖更加惱怒,抬起另外一隻手來抓我的頭發,嘴裏還罵罵咧咧道,“要不是你,我和葉寒遇早就結婚了。那次車禍,怎麽沒把你一起撞死。你個不要臉的賤人,你賠我男人!”

    我的身體弓成了蝦米,因為剛剛做完一場手術,我的力氣根本比不上她。很快,我手上的血染到了床單。

    護士立即喊來了勸架的醫生和保安,周霖被人拉開的時候,嘴上卻依舊不饒人,“剛我去過醫院了,你奶奶也當了植物人。哈哈,和你那個短命鬼爸爸一樣。林笑,你就是個掃把星。那個老和尚說的一點都沒有錯。你的爸爸,你的孩子都死了。馬上就輪到你奶奶了。哈哈哈。就是我媽,她拚了命地和你斷絕一切關係,還是被你弄進了監獄。”

    “你說什麽?”我心裏咯噔一下,手上的血不停往下流,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上次在舅舅家的時候,舅舅確實說過,我被和尚算過命的事。他說我要當男孩子養大才能消災,卻沒有說我還有克親的命格。

    難道,這就是羅慧娟不喜歡我的原因?

    她下巴一揚,聲音尖細地說,“我勸你別玩那麽多花樣。別以為把照片給白薇看,就能挑撥我們的關係。白薇那麽漂亮,出身又好,才不會和你一樣死扒著葉寒遇不放,和我搶男人。她說了,她對葉寒遇沒興趣,隻是白葉兩家的聯姻勢在必行。她不介意葉寒遇對我好,也不會阻止我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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