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力氣極大,我猝不及防,人被推出一米遠,即將倒下時,眼角餘光裏看見一個架子。我伸手去抓,誰知那架子是運貨的,底下帶輪。被我一拽,架子滑了出去,撞在一麵牆上。

    “嘩啦啦!”架子頂層的玻璃被震碎,玻璃碎片紛紛朝我砸落下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一隻手拽著我的手腕,把我人轉了一圈,最後我被護一個安全又熟悉的懷抱裏。眼睜睜看著那些玻璃碎片落在葉寒遇的肩上和背部。

    不幸中的萬幸,他穿的西裝布料還算厚實,除了暴露在外的手背,還要脖子處被玻璃劃傷,其他地方都完好無損。

    墓園接二連三出事故,負責人也慌了。尤其葉寒遇的身份一看就不普通。他不敢拿對我的態度來對待他,立即叫人開車送我們去醫院,卻被葉寒遇言辭謝絕了。

    葉寒遇盯著動手推我的男人,聲音冷得像是結了一層冰,“誰給你的膽子,敢動我的女人?”

    那男人從墓園負責人的態度上就判斷出葉寒遇身份的不普通,雖然依舊保持凶狠表情,但說話卻開始哆嗦了,“你,你什麽人?別,別以為你們有錢人就可以仗勢欺人。”

    葉寒遇緊繃著下顎,全身透著淩厲的氣場,“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你們也不用怕我仗勢欺人,我會把今天的事曝光媒體。接受公眾的輿論監督。”

    墓園負責人當即臉色大變,“這個,沒必要鬧那麽大吧?都是小事……”

    而肇事的男人則徹底慫了,半天不敢吭聲。

    都說入土為安,我爸葬在這裏四年多了。如果可以,我真不願意遷墳。

    可墓園的前後態度的反差,是真的惡心到我了。而且這兩戶人家教養那麽差。我也不想讓我爸和這些人的親戚繼續做鄰居。

    所以葉寒遇取消修墓的事宜,打算給我爸換個墓園,重新買塊好一點的墓地時,我沒有出言阻止。

    我抱著我爸的骨灰盒,跟著葉寒遇離開時,墓園的負責人追了一路,追到停車場都還乞求我們別走,願意免費升級,給我爸換到豪華區。

    那裏是整個墓園風水最好,墓碑都比別處的墓碑豪華大氣,也不擁擠。隻是買地的錢,和管理費都是我爸之前的好幾倍。

    社會本就如此。活著和死了,都逃不開貧富的差距來。

    葉寒遇不差這點錢,冷著臉關上車門,隻留了一車的尾氣給他。

    我陪著葉寒遇去醫院處理傷口。脖子處的傷口還好,消了毒,貼了創口貼就好。隻是右手的傷口很長,從手背到虎口,大概7厘米的長度,縫了十來針,好在沒有傷到筋骨。

    處理好傷,我再次和他道謝。

    從昨晚上還是,我好像就一直在接受他的幫助。這讓我的壓力很大,我感覺得到自己對他的幫助已經從抗拒到默認,變成了現在的感激。

    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了。我爸的墓地隻能明天去看。葉寒遇要帶我回他的家,可我剛從那逃離,實在不願意再搬過去。

    他皺眉,盯著我手裏的骨灰盒,“這麽晚了,你總不能帶著它,還去沈夏家借宿吧?”

    我搖了搖頭,“我在海城有房子。”

    葉寒遇一臉不信,“那你上次回海城,怎麽沒住自己的房子?”

    “買的是期房。半月前才交房。”

    他的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語氣夾著風雪,“誰送你的?沈邢,還是葉靖遠?”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