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葉寒遇第一次用恨不得殺了我的口吻說話。即使上次我大鬧他婚禮,他都沒有這樣憤怒過!

我以為是我假懷孕的事,把老爺子氣出病來。一路上擔憂,自責不已。

可等我匆匆趕到醫院時,看見的是周霖躺在病床上,被醫護人員從手術室裏推出來。

“她怎麽了?”我一頭霧水。

葉寒遇仔細盯著我的表情,低低笑出聲來。那種笑有失望,有憤怒,陰森可怕,“你的演技越來越好了。”

“你到底在說什麽?”我一慌,被他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

“現在心虛了?”他散發著寒意,用力掐住我的下巴,嗓音清冷決然,“我告訴你,你白費心機!就算周霖的孩子沒了,我也娶定了她!”

我瞪大眼,不明白他怎麽什麽屎盆子都喜歡往我身上扣,揮開他的手,“葉寒遇,你搞清楚。她孩子沒了,肯定是她自己作的。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我的話像是火星濺入油鍋裏,徹底把他弄炸。

“啪!”

他一巴掌把我的臉打歪過去。

這是我第一次被他打,我也是第一次知道男人的力氣有多麽的大!

我的臉頰發麻,一嘴血腥味,好久都沒有緩過神,茫茫然看著他,“為什麽?”

“你還有臉問為什麽?”羅慧娟護送周霖到病房後折回來,怒氣衝衝跑到我麵前,“不是你找人強、奸小霖,小霖怎麽會流產?”

強、奸?

我徹底懵了。

下意識看向葉寒遇,隻見他冷硬著臉,眼神憤怒,恨不得我死了才好。

當天,我人還沒有出醫院,就被警察帶回警局。他們懷疑我買凶作案,要我配合調查。

進了警局,警察說,昨晚上我和周霖在包間起衝突。在我走後不久,周霖就去找我理論,最後失蹤。直到半夜有人報警,才在我家附近找到被強、奸至流產的周霖。

我搖頭否認,“我昨天沒有見過周霖,我和朋友在喝酒。”

“可是據報警的人說,受害者昏迷前,一直在喊你的名字。”警察用筆指了指不遠處的宋欣兒,又說,“聽她說,你們在餐廳就有了肢體衝突。你還威脅過受害者,要她小心自己的孩子。”

“她胡說!”我激動地站起來,幾步衝過去,抓著宋欣兒的衣領,問她為什麽要害我!

警察看我失控,立即把我關進看守所,等我冷靜後再做口供。

可我冷靜不了,我知道這個罪名如果成立,我這輩子都被毀了。我要見葉寒遇,我不相信以他的能力,會調查不出真相!

我在看守室裏枯坐了一夜,也等了一夜,終於還是等來了葉寒遇。

幽暗的燈光下,他一步步走來,像地獄的死神。鐮刀之下,是他收集到的能把我打入深淵的“罪證”,以及一張簽過字的離婚協議。

“我警告過你什麽?”他一隻手死死地掐住我的喉嚨,聲音含著劇烈的恨意。

我解釋的話被他的手扼死在喉嚨裏,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直到我眼前一片發白,他才鬆開手。

我不停的咳嗽,咳得眼淚都出來,他又一把將我推撞在桌邊,戾聲問,“你什麽時候起變得這麽狠毒?”

蒼白燈光照在他冷峻的臉上。

看他冷漠的樣子,我心裏的委屈積壓更深,“我沒有!不是我做的!”

“人證物證都在,你還要狡辯什麽?!”葉寒遇咬著牙,一掌把他手裏的證據怒拍在桌上,震得人心慌。

我低頭,掃了一眼他所謂的證據,不由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