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驚訝:“十六歲就去蹦迪了?”

他果然早熟。

嚴豁得意地點點頭:“你不知道,當年我可是我們學校的風雲人物,女朋友都是校花級別的,班花級別的我還看不上。”

說著,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白悠悠一眼,肚子裏又醞釀了什麽垃圾話要說出來,被白悠悠淩厲地一眼瞪回去了。

他頓了頓,隻好繼續講自己當年的光輝曆史。

“當時也是我第一次喝那麽多酒,印象中他們一直在灌我酒,來一個女人灌我一瓶酒,喝到後來我當場休克了,聽我爸媽說,要不是救護車來得及時,我可能就死了。”

嚴豁現在講出這個故事時,已經能很釋然了,想當年這事剛發生的時候,他爸媽為此罰了他半年禁閉,連學都沒讓他去上。

想象到那個畫麵,白悠悠莫名覺得有點喜感。

“幸好今天容簡手下留情了,沒給你灌太多酒,不然你爸媽肯定不會放過我。”

嚴豁說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呢,等我真的吃不消了肯定就不喝了。”

白悠悠回想起當時在新約會所時的場景,低聲道:“可我看你當時好像已經沒意識了。”

聞言,嚴豁笑容一僵,覺得丟人,索性轉移了一個話題。

“那都過去了,不提了不提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眼點滴:“這怎麽還不好啊,我躺得腿都快麻了。”

白悠悠勸他:“你耐心點,剛才護士說再過十分鍾就好了。對了,等會你跟我去一趟阿默住的酒店,有點事情要和他對接一下。”

嚴豁一口應下:“行。”

打完點滴,白悠悠又從小護士那兒要來了一個口罩給嚴豁戴上,拉著他走進電梯。

來到地下車庫,那道目光忽然又出現了。

她下意識停下腳步,四處查看周遭環境。

可停車場一片昏暗,什麽都看不清楚,好比他們在明,敵人在暗。

白悠悠心裏忽然泛起了一種恐懼,很多念頭從她腦中一閃而逝,當初被綁架的記憶還曆曆在目,她緊緊拉住了嚴豁的袖子,問:“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人在看我們啊?”

她連著問了兩遍類似的問題,饒是嚴豁也開始緊張起來。

他把白悠悠拉到自己身後,警惕地掃試了一圈周圍的環境,奇怪的是,地下車庫太過安靜了,安靜得有些不合常理。

為了避免出事,嚴豁當機立斷地對白悠悠道:“我們趕緊離開這兒,車鑰匙給我。”

白悠悠一邊從包裏翻出車鑰匙,一邊問他:“你身體可以嗎?”

嚴豁點頭:“恩,都好了。”

跑上車之後,嚴豁一腳把油門踩到底,車子猛地疾馳出去,開出地下車庫。

這時,車庫的車慢慢開出來,車窗降下,露出了葉名琛無奈的臉。

他隻是不放心白悠悠這麽晚回去才一直在暗中悄悄關注著她的,沒想到還被她誤會成了壞人。

車子一路開到酒店,也沒什麽異常。

嚴豁不禁懷疑是他們精神過敏了。

“悠悠,我們是不是太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