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名琛喉結滾動了一下,嗓音變了色。

“沒事。”

天知道他當時忍得多辛苦,這麽多天,他過著跟苦行僧一樣清心寡欲的生活,夢嵐還時不時來惡心他一下。

白悠悠也終於察覺出氣氛的微妙,她心頭一驚,連忙甩掉他的手,轉身推開門,踉踉蹌蹌地跑走了。

葉名琛看著她的背影,抬起手怔神片刻,自己的掌心似乎還殘留著女人淡淡的體溫。

他必須得加快進度了,好早點讓白悠悠回到自己身邊。

跑回急診室時,嚴豁正無聊地單手刷著手機。

看見她慌慌張張地回來了,不由得心裏一緊:“你怎麽了,不會是又遇到記者了吧?”

白悠悠站定,猛喝了一口水,這才平複好心情。

“沒事,遇到熟人了。”

嚴豁緊張道:“誰啊?不會是夢嵐吧?”

白悠悠一愣,點頭。

嚴格意義上來說,她確實也算遇到夢嵐了。

聞言,嚴豁更加緊張了:“她來幹什麽?她有沒有為難你?”

這女人不會是從容簡那兒聽說了自己打聽她的事情,所以跟蹤他們到醫院來的吧?

見他越想越遠,白悠悠趕緊解釋:“沒有,不是,她隻是碰巧來醫院,別多想了,好好打點滴。”

聞言,嚴豁這才放心。

經過急救,他已經脫離危險,現在又變得活蹦亂跳的了,如果不是被點滴束縛著,他估計早就走了。

白悠悠替他蓋好掉下去一半的被子,言語間有些責怪:“你有手玩遊戲,怎麽不知道把被子撿起來,萬一酒精中毒好了,又感冒了怎麽辦?”

她越和嚴豁相處,越覺得他像個小孩子似的,根本不懂得如何照顧自己。

嚴豁對她的照顧很受用,朝她露齒一笑:“那不是等著你給我蓋嘛。”

白悠悠無奈地歎了口氣,莫名覺得他和白默有點像,都是沒長大的孩子。

這時,白悠悠忽然感到身上傳來一道炙熱的目光,等她往那道目光的方向看過去時,那邊又一片空白,什麽人都沒有。

“奇怪。”

她嘀咕著收回視線,問嚴豁:“你剛才有沒有看見門口有什麽人走過?”

嚴豁搖頭:“沒有啊,我的視線一直在你身上。”

他又開始油腔滑調了。

白悠悠嚴肅地瞪了他一眼,他立馬就指了指自己的嘴,說:“好吧,我把剛才的話收回。”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白悠悠也就沒把剛才那道奇怪的目光放在心上。

“不過嚴豁,我沒想到你的酒量竟然這麽小。”

這句話像戳到了嚴豁的傷心處,他不甘心道:“還不是因為我天生酒精過敏,不然以我這豐富的曆練,肯定早就練成千杯不倒的本事。”

以前他還經常去新約會所的時候,那群兄弟就經常拿他酒量小這件事兒嘲笑他。

白悠悠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天生酒精過敏的,不禁有些好奇:“那你第一次發現你有這種過敏症狀,是什麽時候?”

嚴豁想了想,說:“大概十六歲吧,那是我第一次跟兄弟去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