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哪兒看出來自己喜歡夢嵐的?

嚴豁不回答,在容簡看來反而像默認了。

容簡灌了口酒,毫不客氣地嘲笑他:“你就別想了,嵐嵐已經有喜歡的人了,他們馬上就要訂婚了,她才不會搭理你呢。”

嚴豁汗顏,他根本就沒喜歡過夢嵐,現在這話題還怎麽進行下去?

他喝了口悶酒,把容簡推開。

容簡從來沒被人這樣對待過,她驚訝地看向嚴豁,嚴豁卻扶著額,看都沒看她一眼。

這時她才明白,嚴豁對她真的已經沒有任何興趣了,根本就不像別人起哄說“舊情複燃”那樣。

她頭一次覺得自己遭受到了男人的侮辱,猛地站起來,端著酒杯,收起那副嬌滴滴的模樣,對嚴豁道:“你當我很空嗎?叫我出來竟然是想跟我打聽別的女人!”

說完,她端著酒杯,當頭朝嚴豁潑過去。

“以前是白悠悠,現在又是夢嵐,嚴豁,你挑女人的眼光可真別致,怎麽盡喜歡用別人用剩下的東西?”

容簡劈頭蓋臉地朝他罵了一通,替自己出氣。

罵完,她轉身就要走,手腕忽然又被嚴豁緊緊抓住。

嚴豁雖然頭暈得不行,但還是從她剛才的話裏提取到了關鍵信息。

他佯裝成不敢置信的表情,問她:“你剛才說的話是什麽意思?夢嵐不是還沒有訂婚嗎?”

容簡冷笑:“是啊,她是還沒有訂婚,可她的私生活,可比你我的豐富多了。嗬,想追她,你還嫩了點。”

說完,她狠狠甩掉嚴豁的手,轉身就走。

這個該死的男人害她在那麽朋友麵前丟臉了,她也不能讓他好過!索性把關於夢嵐的一股腦兒都說了出來。

殊不知等她走後,嚴豁竟然絲毫沒有理會被潑濕了的衣服,甚至還興奮地把酒瓶裏剩下半瓶酒都喝光了,喜悅之色溢於言表。

眾人像看瘋子似的看他。

“嚴豁怎麽感覺怪怪的?”

“別提了,自從他逐漸淡出我們這個圈子開始,他就變得神經質兮兮了。”

“算了算了,不提他了。”

……

嚴豁忽視他們的竊竊私語,聽見了也並不在意。

酒意上頭,他搖搖晃晃地走出會所,冷風吹著他的額頭,他總算清醒了些。

正要打輛車回家,身後忽然響起熟悉的聲音:“嚴豁,是我。”

聞言,嚴豁酒意又醒了幾分。

他猛地轉頭看去,果然看見喬裝打扮過的白悠悠就站在隱蔽的路燈下,看樣子像在專門等他出來。

想到這,嚴豁心裏一喜,問:“悠悠,你不會是在這兒等我吧?”

白悠悠看著他一身的狼狽,難免對他愧疚,道:“是啊,我在等你,都等了你十五分鍾了。”

嚴豁笑嗬嗬地朝她走過去,半途沒看清楚台階,差點摔下去。

白悠悠在心裏默歎了口氣,趕緊上前,認命地把他扶住。

“你小心點,我先帶你去醒酒。”

她一邊說著,一邊半扶著嚴豁往自己的車走去。

嚴豁喝成這樣,她實在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