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收了顏霧的設計畫稿,讓保鏢送他出去,然後打電話讓趙泉過來拿畫稿。

趙泉看到畫稿的那一刻眼睛都亮了:“這人真厲害,一定要把他請過來當我們的設計師,要是被歐夢弄走我們就虧大發了!”

白悠悠抿唇一笑,指著自己的頭:“看到我頭上的傷沒?”

“怎麽了?”

趙泉一時沒反應過來,盯著白悠悠頭上的紗布,看著她意味深長的笑,張開唇等她回答。

但白悠悠就是不說,定的跟個雕像似的,不說話。

“說話啊!”趙泉嚇到了,要去看呼叫鈴。

白悠悠忙攔住她:“逗你玩呢。我這傷就是他媽打的。”

她笑彎了眼睛,趙泉氣得出粗氣,不過一會又反應過來,這樣也挺好的,總比死氣沉沉,不想活了要好。

好歹這會還能開開玩笑。

當然,被打了這回事,趙泉,又氣了。她瞪著眼睛:“那女人叫什麽,我要把她告的連她媽都不認識!”

“已經在警察局吃飯了,不用你再去告她。”

白悠悠漫不經心的說著,看著那幾張畫紙,明明顏霧有過人的天賦,卻因為家庭關係不能發揮出來。

他的畫稍顯青澀,沒有太多技巧,若是能從小學習畫畫,一定更加驚豔。

可惜了。

不過現在也不晚。

趙泉張嘴想問是不是葉名琛把人關警察局的,名字到了嘴邊又停住,忽而想起什麽道:“我那天在商場看到柏哲羽了。”

“他……怎麽樣?”

“和以前沒什麽差別,還和我打招呼了。不過我總覺得怪怪的。”

趙泉摸著下巴,沉思一會,一拍手:“我知道是哪裏怪了!柏哲羽身後跟了兩個保鏢,寸步不離!”

白悠悠曉得了。

一定是柏父的手筆,柏哲羽之前自殺,把柏父柏母嚇壞了,找人盯著他也挺正常的。

她也有些日子沒見過柏哲羽,不見也好,隻要他現在過得好就行。

白悠悠又跟趙泉扯了會,然後坐在病床上發呆。

覺得無聊了便下床拿著吊瓶出去,走了沒一會就見到個熟人。

嚴豁臉上有幾分紅腫,都能看出手掌印來,在他麵前是位穿著的藍白條病服的年輕女子,長相漂亮。

女人仰著頭瞪嚴豁,眼裏滿是怒意:“你就是個垃圾!”

她說著抬起手又是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聽得白悠悠一顫,準備走的腳步也停下來,大概是太無聊了,她決定多看一會。

嚴豁被打的偏頭,穿著酒紅色襯衫,最上麵兩顆扣子沒扣上,露出削瘦的鎖骨,風流氣質盡顯。

他沒出聲,女人更氣了,繼續罵道:“我祝你一輩子都找不到真正愛的人!我們分手!”

說著女人又要抬手一巴掌,手抬到一半被嚴豁抓住,嚴豁嗬嗬一笑,淡聲道:“也該打夠了吧?”

女人抽回手,冷哼一聲,給嚴豁一個白眼,走進病房,把門狠狠一關,白悠悠差點以為病房門要被甩掉。

她挑眉,嚴豁倒是真風流,上次見他鎖骨上有吻痕,這次就是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