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她的感受,就是孩子這個年紀,性格自主,不代表不需要母愛了。

“無慮太小了,要不等他再長大一點?”白悠悠看著吳醫生,為難的說著。

吳醫生歎口氣,摸自己的下巴上的白胡子,他兩鬢斑白,精神卻好,猜不出具體年紀:“老頭子我也是這般想,但你家孩子聰慧,我七十有二,年紀大咯,說不準哪天就沒了。我瞧著這孩子打心底喜歡,隻想盡快把我一生所學交給他。”

白悠悠和葉名琛在商場奮戰多年,在看人臉色方麵也是人精,吳醫生卻確實是在說真話。

白悠悠還是糾結,看著孩子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無慮跑到她身邊抓住她的手:“媽媽,我想學。”

“要不這樣,孩子在我這,就跟上學似的,白天來我這,下午五點就讓他回去,你們來接人,我送都行。”

吳醫生話說到這個份上,無慮也表了態,白悠悠自然不好拒絕,隻好點點頭。

倒是葉名琛,這段時間幾乎都是順著白悠悠,現在突然來了句:“學中藥是一門,其他學習也得跟上來。”

話是對無慮說的,無慮自信的點頭:“我不會落在學校的學習的!”

“好!”吳醫生拍掌:“有魄力!不愧是我徒弟!”

他話音一落,師徒兩都笑起來,這一笑就把還趴在葉名琛肩膀上的無憂吵醒了,無憂皺著眉醒來,還有點起床氣,看到白悠悠眼睛慢慢清明,再看自己笑的歡實的弟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回去的路上,無慮對無憂說他拜了師的事情,還大方的傳授自己在院裏書上看到的各種中藥。

無憂對拜師挺有興趣,聽到後麵就又困了,顯然,對中藥完全無感。

白悠悠看得樂嗬,讓無憂躺在自己身上睡覺,兩孩子雖然是雙胞胎,但性格完全不一樣,喜好也有區別。

別人看到孩子分不出來,白悠悠一眼就能看出來,笑的歡實,兩眼放光的就是無慮。一本正經抿著唇,笑起來害羞的就是無憂。

兩孩子都可愛得她想狠狠親上兩口。

再看葉名琛,他就是兩孩子的放大版,因為孩子的原因,白悠悠現在看葉名琛竟然還添加了一點慈愛的意思。

有種這就是我兒子以後長大的模樣,也挺不錯的。

不知不覺就盯了好一會,葉名琛側頭,問:“怎麽了?”

白悠悠一激靈,擺手:“沒事。”

她笑著,尷尬的側過頭,不去看葉名琛。

如今她對葉名琛,沒有特別的情況,就安安靜靜的坐著,不怎麽交流的話,勉強可以相處。

兩人之間沒什麽深仇大恨,之前的折騰也是因為情情愛愛,把那些感情丟掉,一切都平淡下來。

真要讓她心裏有疙瘩,大概就是父母的事情了。

白悠悠垂眸,沒有繼續想下去。

與此同睡,偏僻的郊區監獄宿舍裏,正在做流水線手工的林妤貞,看著手中的織毛衣的針,微微垂眸。

一名獄警到她身後,喊道:“動啊!學雕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