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站在原地,看著白悠悠上樓,下樓,手裏拿著一對粉鑽耳環。

平時她沒仔細看,沒發現耳環被人調換了,寶石是最容易看出差別的,色澤清透度,好的鑽石和劣質代替品差別很大。

她拿著假的粉鑽耳墜遞到白婉麵前:“你的耳墜,哪來的。”

她每說一個字,身邊的溫度就往下降了降,眼中的寒意愈發多起來,像是要看到白婉眼裏。

白婉冷聲哼笑,看向在一旁打完電話的王嬸,揚了揚下巴:“你信任的王嬸拿給我的。”

她幸災樂禍的笑著,滿是得意與嘲諷,被人背叛的感覺可不好過。

白悠悠眼中含著冰霜,沒有去看王嬸,她反手,假的耳墜掉落在地,眼疾手快的從白婉耳垂上扯走一個耳墜。

“啊!!”

殺豬般的慘叫響起,白婉臉上的笑消失不見,慘叫聲在大廳裏回蕩,她雙腿一軟,差點跪倒在地,驚恐看著白悠悠。

“瘋子、你這個瘋子!”

她嘶喊著,看著白悠悠再一次靠近,這一次沒有暴力把耳墜扯下來,而是動作輕柔的取下耳墜。

另一隻耳垂不斷在掉著血滴,從白婉指縫從流出來,白婉一步步後退,低聲念著瘋子。

大廳裏的人都蒙了,包括在白婉身邊的保鏢,關鍵時刻竟然兩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對視著,糾結著。

白悠悠擦去耳墜上的血跡,手指摩挲著鮮紅的血液,沉聲問:“你還拿了什麽不該拿的東西嗎?”

“白悠悠你個瘋子!你怎麽還能在這裏,你就該去精神病院待著!”

白婉咬著後槽牙大吼,有氣憤,更多的卻是擔憂害怕。

她怎麽都想不到,白悠悠竟然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她動手,半點不留情麵!

白悠悠聽到精神病院眸色更沉,重複:“我問你,還有沒有拿什麽不該拿的東西。”

“沒有!”

白婉咬牙回答,兩個保鏢跟死了似的,沒有一點用。而她一次次遭受毒手,身體不適,不能再跟白悠悠剛下去。

“早說就好了。”

送恒溫箱的人來了,王嬸滿頭冷汗的領人進來,她看錯了,白悠悠並不是表麵上那般柔弱可欺,真動起手來,比誰都很。

王嬸不敢看白悠悠,心底慶幸,幸好前幾天看清了局麵……

白悠悠跟著工人走到一旁,來了三位工人,他們收拾得挺快,三兩下就把那一塊地方打掃幹淨,重新安裝恒溫箱。

雪人冰雕小了一個號,好在還沒有完全融化,看著冰雕放進恒溫箱,白悠悠才鬆了口氣。

白婉在她打量恒溫箱的時候就出去了,走到門口還回來留下一句狠話:“你等著!”

白悠悠沒注意,像小孩子約架似的,她沒興趣。

不過本來她沒有要和白婉動手的意思,是她踩到了她的底線。

雪人冰雕不能碰,媽媽留下的粉鑽耳墜也不能碰,剛好,白婉都碰了。

她把粉鑽耳墜消毒後收好,看著王嬸忙活,卻沒有多問,王嬸緊張得手心不斷出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