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嬸看到她的神色嚇得一把拉住白悠悠,怕她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來。

白悠悠甩開王嬸的手,走到白婉麵前,麵色極冷,眼中射出淩厲的寒光。明明是端正的相貌,卻讓人覺得這是地獄裏來的使者,恐怖如斯。

白婉嚇得後退一步,隨即反應過來,覺得沒麵子,又挺著胸膛上前一步,咬牙道:“你想做什麽?白悠悠,我這隻是稍微給你個教訓,讓你清楚清楚該怎麽和長輩說話。”

“我一向很清楚該怎麽和長輩說話。”

白悠悠話語說得緩慢,一字一字的說完,接道:“但你算不得長輩。”

“啪——”

在所有人未反應過來的之時,清脆響亮的巴掌聲響起。

白婉捂著臉愣了一瞬,隨即暴躁大喊:“你敢打我?!”

她眼珠都要瞪出來,兩隻手抬起,作勢要打白悠悠,卻被白悠悠控住雙手,甩到一邊。

白婉從小被人捧在手心裏,活到這個年紀也是過的十指不沾陽春水,更別提真和人打架了。

她打人,向來是采用最侮辱人的打發,高高在上的打人臉,然後看別人氣憤卻不敢還手的樣子,心中滿足得意。

卻不曾想,橫行這麽多年,被一個能當她女兒的人打了!

不光打,還被人推倒在地!

白悠悠冷冷的看著白婉,她第一想法並不是把白婉推到地上,隻是想把她推開,不過沒想到她這麽脆弱。

“王嬸,去聯係人,讓人盡快重新送一個恒溫箱過來。”

王嬸愣著點頭,忙去打電話要恒溫箱。

白婉摔得疼,一時半會起不來,看向在不遠處的兩位保鏢,兩個保鏢總算反應過來,去扶白婉。

“你!”

“我。”白悠悠打斷白婉的話,剛才是一時上頭,現在清醒了,覺得那巴掌打的不冤:“您不清醒,我就來讓您清醒。為老不尊還想讓後輩尊敬您,那就是做夢。”

她話語含著冰塊,別的都可以不在意,但冰雕不行。

那對她和葉名琛的意義深重。

雪人冰雕融化得越來越快,地上漫開涼涼的冰水,白悠悠握緊手指,盯著白婉:“我希望您快點離開,不然,接下來我會做出什麽就不確定了。”

“我離開?你做夢!這是我家!”

白婉站起來,臉上顯出五指紅印,疼痛漫開,氣憤不已,甩開兩個拉著她的人,又開始指使人:“她打我了你們沒看見嗎?不會還手?”

她恨聲說著,兩個保鏢愣了。

他們頭腦清醒,自然明白對麵人的身份,幫著白婉摔摔東西可以,真讓他們去打白悠悠。

沒那個膽子。

見保鏢沒動作,白婉差點氣到頭頂冒青煙,渾身顫抖,她知道,自己和白悠悠鬧起來,兩個人動手定然占不到便宜。

結果有保鏢在身邊也沒用。

白悠悠卻是眸色一凝,上前幾步,走到白婉身前,抬手摸上她的耳朵,看她耳朵上的耳墜。

粉鑽耳墜,不是第一次看到,走近了看,越看越像她放在抽屜裏的那一對。

“既然不想走,那就在這裏等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