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纏綿相擁的姿態,她的柔軟緊貼著他,卿寧一臉黑線,勢將裝傻進行到底。
“那還是先管肚子餓吧!”
身後閣樓上,一水兒的美貌侍女端著菜肴從兩人身側走過,餘光多瞥了一眼,亦忍不住紅了臉。
秦或極其自然的牽著她的手,穿過徐徐而過的微風,落座在閣樓的酒席上。
小侯爺大概是方才收了打擊,東道主竟然沒有出現。
容王爺隨意的好像是在自己的後花園裏,眸色閃過一絲異色。
“我也是肚子餓,難道夫人方才還想了別的什麽?”
卿寧剛坐下來,簡直想一筷子飛過去,難道不是他說的此餓非彼餓嗎?
這會兒又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是什麽鬼,她坐在席間,埋頭吃飯,隻當做沒有看到眼前人笑意淺淺的俊臉。
這禍害真是不笑的時候冷死個人,一笑起來,怎麽特麽還能把人個笑化了呢?
他輕輕揮了揮手,一眾侍女低頭,退的悄無聲息。
卿寧半碗飯扒下去,一抬頭便發現四下早已無人,喉間的東西便覺得有些難以下咽起來。
那人夾了一塊排骨給她,眸色溫柔道:“多吃一點。”
她聞言,在看那人一眼。
頓時將碗筷都放下了,難得的正色道:“禍害,你直接說吧,到底要幹什麽?”
容王爺也放下手裏的筷子,很是認真道:“祖母說,要想早點娶到夫人,就得把她養肥了……”
好……好殺嗎?
卿寧麵色如土,簡直無言以對。
眼前人眉眼生華,繼續道:“好娶。”
“咳咳咳……”
話音一落,正想喝口水壓壓驚的卿寧,便嗆住了,一下咳得十分猛烈起來……
這兩個字的分量可真的比殺你分量重了不知多少倍,那日飛雪宮的絕境之中,秦或曾經說過,若能離開便要娶她為妻。
危難之時,難免頭腦一熱,那時候聽起來也並沒有不可以。
但是現在這種時候,卿寧剛從小侯爺的小後宮裏繞出來,剛和這個時代典型的紈絝子弟理論完,就要挖個坑往裏跳,這未免也太不是聰明人會做的事。
一口氣卡在哪裏說不出話,於是連忙搖頭示意。
咱們還是好好交易,好合好散。
“夫人是覺得我說的太晚了?”
秦或有些好笑的一邊輕撫著她的背順氣,一邊淡淡問道。
這分明就不是一個意思!
卿寧咳得麵上飛紅,一片灼熱再也恢複不了平日裏鳳眸清冷的模樣。
隻得勉強正色道:“不是!”
“那就是夫人也覺得時機正好。”
他含笑一錘定音,並不打算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
初夏時分,陽光籠罩在聽風閣上,氣氛微妙的有些不可思議的地步。
卿寧覺得任何的語言都已經不足以表達她此刻的想法,於是所有的動作就隻剩下了搖頭。
一直知道禍害這人並沒有什麽道理可講,初相識那句從不多想是因為想了就要得到,聲猶在耳。
時間越久越熟識,才知道他說的話從來不假。
可是,唯獨這件事,不是他說了就算,就連她自己都還不太明白。
怎麽一下子,就到了真的要談婚論嫁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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