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秘書長見眾人都不開口,就有些不太高興,右手輕輕地在桌子上敲了幾下,聲音不大,眾人卻如同得了號令,猛地把身子挺起,似乎連帶著耳朵都跟著豎了起來,秘書長聲音低沉地說:“大家都講講,都講講,別悶著,要發揮集體的智慧嘛。大家看看這事怎麽解決比較好,小王,嗯,你叫王宇吧?說說看,有沒有什麽好辦法。”

    王宇不禁愕然,他沒想到嚴秘書長居然能叫出他的姓名,更沒想到會當眾點他發言,要知道辦公室大大小小十三個科室,六十幾號人,秘書長記性再好,也不可能記住每個科員的姓名,畢竟他每天要處理的公務實在是太多了。

    而自己,才剛上任兩天而已。

    王宇趕忙理了理思路,發言道:“我看還要在那個何台長身上做工作,老話說得好,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隻要他能改變主意,這事就有轉機。”

    幾位領導剛端起茶杯準備喝茶水,聽完險些噴了出來,這是什麽比喻啊,人家省電視台的一台之長,正廳級幹部,到你嘴裏怎麽成了馬賊之流了?

    不過大夥兒今天都受了電視台那邊的冷臉冷屁股,聽他這麽一說,倒也解氣。

    嚴秘書長笑眯眯的說:“小王說得不錯嘛,是要抓住主要矛盾,何台長不是生氣了麽?我看咱們就送上門給他消消氣,俗話說的好,巴掌不打笑臉人嘛!”

    鄭副主任這時喝了口茶,咳嗽了一聲,說:“這個何台長我以前在省城工作時就有所耳聞,人稱何胖子,據說後台很硬,作風非常霸道,脾氣上來的時候就像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這事確實很棘手。”

    這時在座眾人紛紛發言,但大多都是語焉不詳,隱晦的表態讚成秘書長的意見,要做何台長的工作。

    至於怎麽做,秘書長沒有明言,大家也就不太好說話。

    會議開了一個多小時,直到結束也沒想出什麽好辦法,畢竟嚴秘書長心裏最清楚,這場風波絕無可能輕易化解,事實上他已經托省裏的熟人給何台長打過電話,反饋回來的消息是:“何台長明言,求誰都沒用,這事沒商量的餘地。”

    這話已經說死了,估計再難有活口,更何況,政治上向來嗅覺靈敏的嚴秘書長,已經開始懷疑這件事似乎並不是一件偶然的突發事件,恐怕有幕後推手還未現身,當然,這話他更加不能講出來,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就是他現在心情的最佳寫照。

    散場後,王宇最後一個離開會議室,回到房間,先是泡了個熱水澡,出來後抬頭看向掛在牆上的鍾,已經是晚上六點半了,他打開電視想看會兒電視劇,可內心卻總是靜不下來,腦海裏總在想著昨天在超市裏妻子被猥褻的事,心中十分不安。

    王宇給妻子打去了電話。

    電話裏傳來妻子有氣無力的聲音:“喂,老公,你到了嗎?”

    王宇道:“到了,現在在省賓館裏,你幹嘛呢?”

    “沒幹什麽,剛吃完飯,和咱媽一起看電視呢,你今天順利嗎?”王宇仔細傾聽了一下,發現電話裏果然有電視機的聲音傳來,心裏頓時踏實了不少。

    笑了笑,王宇道:“不太順利,估計還要幾天,老婆,你心情好點了嗎?”

    “嗬嗬,好多了,我沒事了,你不要擔心。”

    “嗯,那就好,照顧自己的身體,這幾天盡量不要外出,知道嗎?小雪。”

    “知道了,你好像個老太婆一樣,好羅嗦呀。”陸雪竊笑著,聲音透出幾份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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