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很多時候,人和人,是真的不一樣的。

    好在那位當爹的在對岸,隻能坐在王駕行轅上遠遠地觀望著這邊的情況,卻沒辦法看得真切。

    他沒看到,第一次被魔丸附身,魔丸卻並未掌控身體的指揮權。

    當然,這可以理解成,當年最開始的攝政王爺實在是沒什麽廝殺功底,實力又很弱,麵對危急時不想爺兒倆一起暴斃,就隻能將其身體控製權拿過來以最好的發揮出現有的實力;

    但問題是,每次魔丸附身時,都喜歡把嘴巴咧開一個很誇張的弧度:

    “桀桀…………桀桀…………桀桀……………”

    導致攝政王每次被附身後嘴角都撕裂出血的情況,並沒有在身上呈現。

    隻能,一樣的事兒,心情不同,所呈現出的細節感,也能是壤之別。

    熊廷山目光微凝,他本以為這位年輕過分的靖南王世子殿下會在這不知道使用了什麽秘法激發潛能的基礎上主動向自己攻來,

    事實上,他所的話以及他所呈現出的氣息鎖定,應該也是在為這個做鋪墊。

    但隨即,

    這位世子殿下竟然一個轉身,將一名剛剛自馬背上摔下來的楚軍騎士自後方捅死,而後轉身,竟然靠向了本方軍陣,且又很快地融入到軍陣的一角,補了進去。

    “嗬。”

    熊廷山笑了,他一揮馬槊,將一根射過來的箭矢給直接格擋開,而後將馬槊對著前方的盾牌投擲了過去。

    “噗!”

    盾牌被刺破,後方的錦衣親衛被捅入。

    熊廷山身形趁機衝了進去,順勢撿起一把燕人的刀,對著前方就直接砍殺下去。

    一刀之下,又一名錦衣親衛被正中麵門。

    但在下一刻,身側的盾牌直接壓製了過來,同時兩根長矛對著他迎麵刺入。

    熊廷山身形不得不後撤,而在其後撤時,又有兩個刀斧手翻滾向其身邊,以一種寧願吃自己一刀也要將刀斧加於其身的姿態橫切而來。

    “嗡!”

    熊廷山周身氣血擴散,但這兩個錦衣親衛氣血也迸發而出,刀斧雖然砍在他護體罡氣上沒能砍破,可接下來,兩個錦衣親衛竟然用雙手,死死地抱住了他熊廷山的雙腳,宛若狗皮膏藥一般,無法甩開。

    熊廷山身側一名楚軍士卒上前,一刀刺入其中一名親衛的後背,這位親衛誓死依舊抱著熊廷山的腿。

    而這時,

    兩根長矛對著熊廷山的麵門再度刺來,熊廷山一揮刀,將這兩根長矛擋開。

    可隨即,又有三名刀斧手竄出,順勢再度貼近。

    熊廷山發出一聲低喝,一刀揮舞出恐怖的刀罡,將麵前的三名錦衣親衛掃飛出去,可這三名錦衣親衛在被掃飛出去時,顧不得自身的傷勢以及在吐血的情況,習慣性地扯開自己的錦衣袖口,三張暗弩,發射!

    “嗡!嗡!嗡!”

    暗弩箭矢呈銀色,顯然淬了毒。

    熊廷山不敢怠慢,身形一個翻轉,將腳上的兩個踹開,堪堪躲過了弩箭,但剛倒地,還沒來得及站起身,自其身後,就有一名親衛不知道何時竟悄無聲息間潛近,一把匕首,刺向熊廷山。

    熊廷山氣血罡氣還在,但這把匕首在觸碰到罡氣後,尖端竟然裂開,裏頭是一顆顆類似細鐵蒺藜一樣的粒,被氣血罡氣衝擊時直接散射開;

    一部分倒飛出去,射中那名親衛,為了身形快速,所以他錦衣之下,其實並未著甲,胸口雙臂等位置,都滲出了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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