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法子,怎麽呢,很像是囊中羞澀,隻能一個銅板掰成兩半來用。

    其餘人,已經無話可了,因為大家都清楚朝廷財政現在困難到什麽地步,王煉的提議,已經很是結合時局了。

    燕皇看向太子。

    太子起身,

    道:

    “兒臣附左仆射大人議。”

    燕皇看向姬成玦,

    在場,

    隻有姬老六是戶部的人,

    自從姬老六連續整掉了兩位戶部尚書後,戶部尚書的位置,就一直空懸著。

    故而,

    每每和各部打嘴仗吵份額時,姬老六次次都親自上陣,以皇子之尊,和那些大人吵得麵紅耳赤。

    沒辦法,僧多粥少,吃不飽的人不滿意,分粥的人,也很惱火。

    但這裏畢竟是禦書房,不是大朝會,所以沒必要擼起袖口幹架。

    姬成玦也沒有去哭窮,

    而是起身道:

    “父皇,今年可酌情增補一些編製,等明年時,可以再行增補。”

    去年,是縫縫補補過去的,今年,是將將就就過去的,明年,是姬成玦和燕皇約定的三年之約,大燕的財政會有明顯的好轉,但還得還前兩年的積債,但至少,這個大帝國的財政,已經被引導向良性了。

    燕皇聞言,

    笑了笑,

    道:

    “若是南邊有變,你能讓乾人晚個一年兩年再打過來麽,好讓我們把兵額補上去?”

    姬成玦開口道;

    “父皇,今年上半年的開算,早就發出去了,下半年的開算,年初時就已經議定了,國庫確實留了一手以備應急,但這不還是得修理望江河工麽,河工,自古以來就是吞金獸,吞沒錢糧無數,兒臣已經為這事,絞盡腦汁,正在四處化緣籌措。”

    燕皇揮揮手,他是皇帝,怎麽可能不清楚國庫現在是個什麽情況。

    不過,

    燕皇最後還是看向了坐在最後麵的鄭凡,

    道:

    “平野伯,你。”

    大燕有個很奇怪的傳統,比如禦書房裏議事,議的還是軍事,但在以往的話,禦書房裏,其實除了兵部尚書一個,並沒有其他軍方的大佬存在。

    因為大燕的軍權,下放得實在是太厲害,鎮北侯那邊,北封郡以及對蠻族的大部分事宜,都是鎮北侯府自己拍板。

    東邊,靖南侯也是一樣。

    按照乾饒傳統,像鎮北侯和靖南侯這種的軍方大佬,老早就該解除兵權到京城榮養了,給了太師太傅的各種虛銜完全架空你,需要應對軍事時,再喊你過來當個參議,聽聽你的意見。

    所以,這次,還真的是好不容易禦書房內出現了一個成色十足的“丘八”。

    而大家,一時間也就將目光落在了近年來風頭無可比擬的平野伯身上。

    且在進入禦書房看見平野伯時,大家就清楚,今,平野伯的建議會很重要,否則,總不至於是讓平野伯特意過來旁聽的吧?

    鄭伯爺站起身,行禮道:

    “陛下,臣以為禁軍可不用調動,南望城一線,也可不必增撥錢糧,可命大皇子和許文祖收縮南望城一線的防線,不與乾人爭一時之長短。”

    聽聞這話,

    右仆射曹榷當即開口道:“我大燕麵對蠻族數百年,未曾主動退卻一步,如今,卻要麵朝乾人而退?”

    尚書令徐秋泰也疑惑道:“平野伯爺,此是何意?”

    鄭凡麵向兩位大人拱手行禮,答道:

    “因為朝廷不寬裕,所以………”

    這時,左仆射王煉打斷了鄭凡的話,道:“我可是聽聞,平野伯的雪海關,錢糧份額可是比其他部所高了兩三成。”

    這話時,王煉的目光還在姬成玦的身上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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