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從燕京發出的各路聖旨,封王的封王,封伯的封伯,封官的封官,隻是一種前奏的話。

    那麽接下來,

    伴隨著驅逐野人之戰的結束,整個三晉之地,很快就進入到了一種被鎖縛已久的困獸重新開始複蘇的狀態。

    開晉之戰,打崩了晉國半壁,野人之亂,又荼毒了另外半壁,從經濟民生方麵,確實是對三晉之地造成了極大的損失和影響,但正是因為很多窠臼秩序都被打爛了,所以收整起來時,才更為簡單和容易。

    靖南侯封王,以後就得叫靖南王爺,同時,三晉之地的輔軍之製,開始被快速地建立起來。

    最早一批投降投靠過來的晉人軍頭,得到了重新的任命和提拔,從原先打醬油的角色,開始被推到真正的前台,可以擔任一些小城的城守或者一些軍寨的主將。

    原本成國剩餘的軍隊,也是這般,被抽調的抽調,被吸納的吸納。

    這幾年,幾番大戰下來,燕人固然一直取得勝利,但這個過程中的損失,不可謂不大,且三晉之地相當於又是一個燕國,不借助三晉土著軍隊,根本很難形成真正的控製,也就更無從談起應對來自外部的威脅。

    誠然,這種方式必然會使得晉地上晉人武將的勢力得以坐大,一旦調和不好,新納入版圖的晉地很容易會出現分崩叛亂的局麵,但大部分人都相信,隻要靖南王坐鎮穎都一日,這種局麵就不會出現。

    開晉和驅逐野人之戰,讓靖南王在三晉之地的威望,一時無倆,三晉之地,無論是燕軍還是晉軍,都不敢在其麵前造次;

    至於民間,因為靖南王當初自滅滿門的事情,用鄭凡的話來說,就是其對老百姓一直有一種“恐慌”和“震懾”的BUFF存在;

    這看似不好,但站在統治者的角度來說,卻又是一種極好的加持。

    對於講道理有原則在意名聲的人,人們總是會習慣蹬鼻子上臉,而對於那些將刺青秀在腦門上的人,絕大部分人一開始就會在衡量之後選擇認慫。

    話糙理不糙,事實就是如此。

    且在這種局麵下,伴隨著靖南王一聲令下,各部之中,無論是燕軍所屬還是晉軍所屬,都需選派精卒填入靖南軍鎮北軍序列。

    敢陽奉陰違者,殺無赦!

    自家精銳之士,對於那些軍頭子們而言,都是心頭肉,但奈何靖南王剛剛封王,沒人敢在這個時候去觸其“新王上任三把火”;另一方麵,甭管民間百姓對你風評如何,那些當兵的,無論燕人還是晉人,對加入鎮北軍和靖南軍都是無比地熱衷,尤其是對加入靖南軍。

    一則,是強軍的招牌在這裏,軍伍之人,自然有著那股子爭先鬥勇的狠勁兒,同時,也不乏打不過就加入的灑脫;

    二則,伴隨著靖南王的就封,誰都清楚,之後的數年時間裏,整個三晉之地的軍方,到底是誰說話管用,誰才是真正的“大爺”。

    種種因素使然,使得靖南軍得以在戰後得到極快的恢複,甚至,還有所擴充。

    不過,講道理,這種直接將友軍部隊當“預備役”的做法,也就隻有此時的靖南王敢做和能做,換做其他人在其他時候,敢這麽玩兒,那就別怪激起兵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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