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陛下還是不了解我,我大燕三皇子,就是被我親自廢掉的。”

    鄭凡也覺得好玩,三皇子被自己廢掉的事兒,都快成自己的標簽了,時不時地還能拿出來刷一下存在感。

    “既然鄭將軍如此誠懇,若真是如此,鄭將軍打算如何善後?”

    “難了。”鄭凡感慨道。

    “是,很難。”

    因為見到的人太多了,想滅口,根本滅不完。

    “不過,我這人有一個優點。”

    “願聞其詳。”

    “我總是喜歡把事情往好的方向去想。”

    “哦,好習慣。”

    “如果這事不是我家陛下安排的呢?”

    “那是誰安排的?總不能是朕吧?”

    鄭凡聽了這個反問,嘴角帶著微笑,盯著虞慈銘。

    虞慈銘也帶著微笑,和鄭凡對視著。

    少頃,

    虞慈銘點頭道:

    “喲,巧了不是,還真是朕。”

    虞慈銘承認了。

    鄭凡默默地將佩刀放在了身側,同時不經意間伸手摸了一下放在胸口的魔丸,

    道:

    “陛下所欲何為?”

    這個晉皇,還真是個會折騰的主兒。

    自己造自己國家的反在前,

    再自己追殺自己在後,

    擱在影視劇裏這種情節簡直就是無腦搶戲。

    “既然鄭將軍已經如此誠懇開誠布公了,朕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城外的大軍,是受朕的旨意提前埋伏在了京畿之地。

    信宿城的燕軍,也不敢進入京畿之地去探查什麽。”

    事兒,解釋通了。

    鄭凡對這件事,真的很感興趣。

    其實,如果自己隻是一個普通赴任城守的話,還真可能會被當做提線木偶一樣,被玩兒得團團轉,還以為天下掉下個晉皇妹妹讓自己得了便宜。

    得虧自己麾下的魔王們各個都是人精,及時發現了不對勁。

    晉皇歎了口氣,

    手指放在桌案上輕輕敲了敲,

    道:

    “無他,求活耳。”

    “誰要殺您?”鄭凡問道。

    “鄭將軍,其實這世上有些人,不是為命而活。劍客為劍而活,文人為詩歌文章而活,身為帝王,若是徹底淪為了擺設,那這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鄭將軍,這個道理,您能明白麽?”

    “吃是為了活著,而活著不是為了吃。”

    聽到這話,晉皇眼睛頓時一亮,頓覺有一種找到知己的感覺,心裏不禁有些後悔,後悔自己早一點能和對方相交的話,這一路上,也不會那般寂寞。

    不過,晉皇心裏還有一層疑慮,那就是先前在城牆上的表現和眼前的表現,這個燕人將領,完全給他兩種人的即視感。

    其實,這會兒無論是鄭凡還是晉皇,在看對方時,都有一種雲裏霧裏的感覺。

    初始印象都是沙雕,但慢慢地卻發現,不僅僅是沙雕那般簡單。

    “事已至此,還請陛下明言,畢竟戰陣上刀槍無眼,我也得對自己的手下負責。”

    你玩陰謀詭計玩什麽政治套路,你盡可去玩兒,你去禍害你晉國的百姓我反正無所謂,但你想讓老子的兵給你去陪葬,那對不起,老子不玩兒了。

    “鄭將軍應該清楚,朕自開南門關,所求的是什麽,無非也就是一個‘活’字,朕本想著,在燕人的扶持下,雖然臉上和史書上不會光彩,但大概有尊嚴地活下去,問題也不大。

    隻要你們燕人還想在晉國保持統治穩固,就必須把朕這個牌坊給供起來,隻要你家陛下還有著一掃東方的雄心,就必須得善待朕。”

    “確實如此。”

    “但司徒家登基了,建國了。”

    “所以呢?”

    “三晉之地,朕之作用,無非有三,一則給他國君主看看,投降了燕國,也能保證衣食無憂錦衣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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